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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南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叔”,男人看了看,点点头,示意赶紧把人送进去。诊所是南家的产业,经营者是南烈的叔父,北野因为南烈的关系与南家人很熟,有了这层关系,在接到岸本求助电话的时候,便直接跟南烈的叔父打了招呼。这样的事,总还是控制在自己人的范围里才比较放心。 男人看着南烈把流川放在床上,掏出听诊器来。他给南烈使了个眼色,南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把他衣服脱了,不然我怎么检查?” 一旁的岸本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大的脸一点点红了个彻底,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估计早就喷笑了出来。南烈看了他一眼,岸本耸耸肩,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南烈又抬头看了看自家二叔,男人也学岸本耸了耸肩, “我可是医生,不会连我也要回避吧?快点脱吧,轻一点。” 南烈也不矫情,上前小心翼翼把流川那件又是血又是汗的运动衣剥了下来,然后是里面的运动背心,再然后是下面的运动裤,运动鞋,白袜……南医生轻巧的查看着流川毫无知觉的身体,指挥南烈用药棉一点一点帮他清洗和消毒。眼前的景象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说话,这具身体是那么美,颀长、白皙、莹润,而也正因为如此,当大大小小的淤青、血痕遍布其上的时候,才更显得尤为惨烈。 如果说方才南的心中还尚存一丝绮念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悔恨,恨那些伤害流川的人,却更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陪流川去球场练球,为什么让那群杂碎有机会趁虚而入,为什么又一次让流川受伤……忽的想起那一天,在球场,他与流川面对面坐着,他对他说,“不会再让你受伤”, 而那个迅疾如风的少年此刻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那时的誓言现在想起来,简直成了一个笑话。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那一道道伤口上,仿佛那些伤口不是在流川的身上,而是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脏上。 南医生放下听诊器,长长的舒了口气,又抬起头看了侄子一眼,有意无意的宽慰道, “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倒霉还是走运,他的伤看起来吓人,但幸好都是皮rou伤,没有伤筋动骨,休息个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南烈一动不动的握住流川的手,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别摆出这副好像死了老婆的样子好么?他没知觉是因为乙醚中毒,过一会儿就会醒了,你等会儿出去买点吃的喂给他,补充体力……还有,北野教练把你们俩交给我了,这两天你们归我管,先说好,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照顾他,不许出去惹是生非。” 这个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也能猜个八九分,自己在意的人被伤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以南家人的秉性决不会善罢甘休。南被他看穿了心思,身体一僵,半晌,在那目光的逼视下,只能点了点头。 流川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乙醚的副作用让他有些恶心想吐,脑袋里晕晕沉沉的,迷糊着睁开眼,墙上挂的表好像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身上是火辣辣的疼。他虽然倔强,偶尔也会打架,却毕竟是从小被家里疼爱着长大,这样的疼痛是以前没有过的,动了动,发现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正被紧紧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他有些迟缓的侧过头,雾气氤氲的黑眸与南烈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南只觉得心脏仿佛停跳了几秒钟,他好不避讳的亲吻着流川细白的手指,柔声道, “渴不渴,要喝水么?” 流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