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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1/2页)
半夜,流川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也许是因为他睡的太沉,那不大的敲门声好像已经持续了挺久并开始越来越大,急促的节奏仿佛昭示着来人十足的不耐烦。 流川迷迷瞪瞪的开了床灯,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因为知道明天就正式开始集训,所以和泽北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录像,便早早睡了,竟然把另一个人还没入住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流川翻身坐起,吸上拖鞋去开门,堵在门口的是一座铁塔一样的身躯。来人有着接近两米的身高,几乎要顶到门框。一种让人不适的压迫感让流川皱了皱眉。森重宽见流川穿着睡衣,一脸不爽的样子,心里的那点内疚早就不翼而飞,有些不服气的瓮声瓮气道, “你好。来晚了。” 流川点点头,懒得说什么,转身回到床上,继续他的睡眠大业。森重宽本来是想问问明天的安排,但现在看着这个人的后脑勺,什么话也问不出来。本来应该半天的路程,因为路上遇到的事故而拖延成了一天。他原本性子敦厚,但不知为什么,见流川的第一面就觉得不顺眼,现在又遭遇冷脸,不由就将平日不常见的火爆脾气发作出来。心里不爽,动作也大了起来,手一松,旅行袋被重重的墩到地上。 流川听他仿佛故意似的重手重脚,房间的隔音并不太好,只怕楼下的人也已遭殃,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厌烦。即便如此,他也懒得理睬,权当没听到,只逼自己快快入睡。 次日五点钟,流川准时起床,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通常洗刷完毕,他会先骑自行车到小球场练球,然后回家洗澡、吃早餐,再去上学。这样的习惯从小学持续到现在。而现在早上的练球时间被他改成了晨跑,他体能虽然不错,但无法维持整场时间的爆发力,一直是他不怎么满意的一块心病,所以加强体能也是目前他必须要坚持做的。 要出门的时候,见森重宽翻了个身,好像醒了似的,流川挽了挽袖子,道, “你的钥匙放桌上,8点开始集训。”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径自出门。他当然从来不是个热情的人,但也并非如人们心中所想的多么冷漠。从小被父母教育做人首先要有常识,不要随便给别人添麻烦,想当然的这样要求自己,也不自觉的容易这样要求别人。 他也从来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不就行了?所以不喜欢作多余的事令别人徒增烦恼,也自然而然就懒得多说不必要的话。当然,这也被人认为是“冷酷无情”的一种。 他先前与森重宽并不认识,只是首次见面的不愉快,以及那人不自觉表露的暴躁和坏脾气,都让他不由自主联想起另一个人来。 ——不知道那家伙的背怎么样了呢。流川一边跑步一边想着。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秋季国体大会,那家伙基本参加无望。而三个月后的冬季选拔赛,看样子基本也只能靠自己、宫城和三井。内线空虚,外线薄弱,内外兼顾,无法两全,到时候该怎么打,无论怎么想都是一番恶战。 流川默默的吐出一口气,他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汗水的持续挥发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于是放慢了脚步,渐渐停下来,刚想坐下来歇一口气,便听一个声音道, “先不要坐下来。” 流川有些诧异的抬头,泽北荣治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后面跟着山王的控卫兼队长深津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