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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没事儿。”阿姨边洗碗边说，“你给的钱也够用，你就别太担心啦，有事儿我马上就和你说，你这过来也方便。”

“您真是辛苦了。”苏见从皮夹里翻出一沓钱，往阿姨手里塞，“奶奶她肯定不要，你就拿着给她买吃的。”

阿姨叹了口气收下了：“你啊，最近瘦了啊，是不是工作辛苦？”

“工作……嗯……”苏见点点头。

“辛苦你拿回去点。”阿姨把钱又抽走五百，还给苏见，“你拿着，自己买吃的用的不花钱啊，你奶奶钱真的够。”

“不不不。”苏见又推回去，“我现在住的那个家里，室友是厨师，我也去他店里帮忙，他做的特别好吃，那个鸽子汤就是他炖的呢。我饿不着。”

“哎，饿不着就好。”阿姨给他又收好，“好了，你出去坐着。”

苏见走回客厅，无聊时候到处看看，奶奶的电视机虽然已经是最新款的，但柜子什么的都喜欢用老式的，看得就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见了橱柜里的照片。

应该是奶奶最近才摆上去的，他在照片里看见了一家三口，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小孩，一看就是很久之前的照片了。

脸部曝光得模糊，但能看清五官，苏见知道那是自己和爸爸mama。

照片上的自己两岁，还是三岁？因为很像女孩子，好像还穿着一个鹅黄色的小裙子，背景应该是在海边，后面还能看见蔚蓝大海。

苏见看了几眼父母的模样，又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

他一直规避的事情是什么，想到这一层，大脑仿佛会自动删除一些事情。但他往深入里想，似乎又觉得有一层咪咪蒙蒙的黑雾笼罩，根本看不出究竟来。

苏见沉默了一下，又紧紧盯着父母的脸看了一会。

然后他双眼一黑，莫名看见了一片黑暗中的光轮，紧接着，有什么从里面冲破出来。

是那天他和任语在水族馆看见的鲨鱼，直直冲向他而来。

“！别过来。”苏见往后退了两步，那鲨鱼冲向他的时候，身前仿佛堵了一道巨大的空气墙，然后露出自己的白肚皮扶摇直上，又往天上游去。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扼住苏见不能喘气。

他挣扎了两下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柜子前，手却已经把照片整个叩了下来。额头之上全是汗水。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苏见晃了晃脑袋，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难受。他走到桌边扶着椅子坐了会，阿姨才端了茶出来：“吃了晚饭再走吗？”

苏见有点不舒服，轻声道：“不了，我陪奶奶坐到晚饭前。”

到了傍晚才告别奶奶，奶奶一直送他到门口还要送，苏见无奈道：“我过俩礼拜又要来看您，您什么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好。”奶奶往他手上塞了包梅干菜，还要一小坛子泡菜，“这奶奶自己的，自己腌的。晒的时候梅干菜铺楼顶，还有人给我偷呢！三坛子泡菜偷了两坛，这是独苗苗，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苏见顿时感觉自己捧着一坛传家宝：“……好、好的奶奶。”

慢慢走出了老公房，苏见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还挺亮眼的银色玛莎拉蒂。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颗悬着漂浮的心慢慢落下来了。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