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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第1/2页)
了,我没胆量要自己的命,我还没活够呢。”“误会?简直是胡闹!要不是你那位姓齐的同学,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们了。”我避开父亲愤怒的眼睛,扭头看向窗外。齐歌轻易地找到了女朋友,我却无法听从他的建议也去找个女孩子。他到底还是在我这块盐碱地的最深处种了点什么,想一次性连根拔去有一定难度,我只能选择淡忘。而淡忘的前提是眼不见为净。我转向父亲:“下学期我想去法国留学,那里的艺术氛围比较好,器乐演奏也比这里受重视。”“你自己办手续吧,我和你mama都没时间帮你。需要多少钱你提前告诉我。”说话的间歇,父亲看了看腕表。他在赶时间。我推断,排除了我再次“寻死”的可能,他又想起了工作,也许离开病房就会直奔机场。“你好好休息,别再闯祸了。我还有工作,这次你mama会在北京多待两天,需要什么你跟她说。”目送父亲从床角拖出行李箱匆匆离去,我不禁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大概父亲登机前曾将我的情况对母亲有所交待,第二天母亲来送饭时神情很是轻松。她说那一大罐飘着红枣的鸡汤是一位白衣天使提供的配方,专门给我补血的。她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我应该搬到妇产科去。她又问我那个姓齐的同学和我聊些什么?我有些莫明其妙。她说他在医院门口碰到他,还打了招呼,难道他没来看我?我故意转换话题:“咱家在通州买房了?”母亲说,她正准备和我说这事呢。当初她和父亲听同事的撺掇在皇家新村买了一套复式,没来得及跟我说就出差了。走的时候把装修全权委托给一位朋友,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她明天又要出差,只能拜托我等完工后去验收、付尾款。说到这里,她有些内疚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去不了就先拖着等我们回来吧。”我坐在床上做了个扩胸动作,对母亲说:“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我明天就能出院。”不过,我还是没拗过医生,在医院又多住了三天。我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个手机卡。把房子的事情办完后,我回军博的家略作收拾,当天就搬到了皇家新村。房子刚装修完,家俱摆设都是新的,我嫌有味道就彻夜开着窗。有一天夜里,北京大风降温,我冻病了,发烧咳嗽折腾了两个多星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我又患了厌食症,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营养针剂维持体力。连退学手续都是父亲帮我办的。经过几个月的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我的厌食症在4月底得以痊愈。好在我生病期间中介公司一直在帮我联系去法国的事情。7月初,我拿到德彪西的母校──巴黎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开始办理各项繁琐的出国手续。8月底,我到军博的家收拾去法国的行装,从旧钱包里翻到贺庆生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过去了。毕竟朋友一场,走也得说一声。贺庆生一听是我,在电话里大声嚷道:“好小子,我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我把要出国的事跟他说了,他说走之前一定要聚一聚,我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