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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业绩平平无奇,不过幸运的是的,终于也到了可以迎来新鲜血液的时间点了。 跨年结算当晚他就借机晋升了今年的几个得力新人,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过来的年轻人就像是看自己亲生的小孩儿,就是心安,节庆的酒都不由得多喝了几盅。 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一个叫安俊才的,人称阿才,小狗一样的名字,年纪也轻,总让人无凭无据就对他产生一种奇怪的信任感。再看看业绩,陆秉坤笃定了,这小子是个搞诈骗的好苗子、一条绝妙的好狗。 新的巡逻排班他早就拟订好了,等那群人被宣布上任后即实施,当天晚上当班的就是安俊才。 陆秉坤回房专门吃了点醒酒药,还摸来本听说挺有意思的故事书解闷,不过他可看不下去,在藤条椅上荡过一两个小时的光阴后时机便成熟了,能听见外头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不用想,那就是巡逻的阿才。 陆秉坤开了门走出来,详装偶遇:“呦,巡逻呢。” 阿才手持专门的强光手电筒,险些想往来人脸上照,认出是经理后又硬生生克制住了,乖训地调低了亮度,光线由此柔和。 果然像条狗一样敏锐。 “不好意思经理。”阿才草草地鞠躬示意,这个动作陆秉坤再熟悉不过了,他自己也曾重复过上千回。 陆秉坤搓搓他的脑袋,揉得他后面束起来的那一小撮头发又松了几分,看起来乱蓬蓬的。 “要不要进来坐坐?”陆秉坤象征性地问了句,就把人往里头薅。 安俊才外面披条薄且宽大的外套,旧得看不出颜色,里面则是烟花厂统一的黄T和短裤。厂里的走道都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防人逃跑,通风性差,就算是冬季也闷热得很,这样穿正合适,而他经理的卧室则略阴冷些,不得不再捂捂,把拉链拉严实。 “坐。”陆秉坤随手一撇床。 阿才便坐在床沿。 “这有热水和一些速食,饿了就吃点,晚会那会就没见你怎么吃东西……” 阿才便泡起了泡面。 陆秉坤卧室没有办公桌,只能坐在那张躺椅上,虽不如他记忆中坐在老板椅上的老崇那般有气势,但镇住阿才足矣。 阿才安分地埋头吃面条,任凭身前的经理直勾勾看着自己,听他的藤条躺椅荡啊荡,吱呀吱呀。 “zuoai吧。” 陆秉坤在这小子身上第一次品尝到权利真正的滋味儿,开玩笑与真心话各掺一半,继他被老崇等人开发后,就没少跟男人在一张床上厮混,不过先前都是身不由己,现在不一样了,他自愿的。 阿才听罢立刻摞下碗,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仅是单纯地在执行命令,又或是两者皆有。 “这里的女的你之前都不能碰的,憋得很难受吧,”陆经理当真高义,为了女下属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洁,还亲自动手去拉下阿才身上原先拉老高的外套拉链,“当了打手以后啊,就不用统一着装了。” 阿才知道是在说自己里面这件简陋又滑稽的T恤衫,忙解释道:“我没来得及换。” 诈骗这行从来就是个邪门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