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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如此这般,可谓才貌双全,同师如门当户对,不少人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现下师如说起这个,是何用意?看出靖王的疑惑,师如细细与他道来:“陛下仁善,特令钦天监为臣女二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定在年末。”年初定亲,年末成亲。这样的速度对不少人家来说,时间是会有些紧的。“臣女前段时间日日去夜府询问小少爷的情况,问得家父都不高兴了。”说起自家的老古董,师如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他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允臣女日后再随便抛头露脸,要好好呆在家中绣嫁衣。”所以论起名声,同为才女,可她怎样也比不过夜清。夜清写诗作画,弹琴赋文,尽情肆意,快活极了,她却只能在不惹怒父亲的前提下,写一些无伤大雅的诗句文章,在夜清的光辉下博得一席之地。也亏得夜清一直在她上头压着——若非夜清风头太盛,将父亲的注意力吸引大半,怕是她当初才在人前写下第一句诗时,就要被父亲动用家法带回家了。然而夜清已经逝世一月有余。“臣女日后怕是不能再来进宫看小少爷了。”她轻轻叹息,声音里有种不自知的麻木和悲哀,“若有一日小少爷问起臣女,还望靖王能劝慰一二,不要让他太过伤怀,对身体不好。”靖王看着她,不语。过了良久,桌上的茶都凉了,他才饶有深意地道:“陈尔升最近是不是约你见面?”师如诧异:“靖王怎么知道?”靖王一脸高深莫测:“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想让你做什么了。”聪慧如师如,立即就明白了靖王的意思。她眸中异彩连连,惊奇地望着他,激动地想说什么,却碍着隔墙有耳不敢说,只得继续用帕子遮脸,遮住嘴角的笑容,用词含糊道:“原来靖王当真想得到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那个帝座。靖王“嗯”了一声。得到肯定的回答,师如嘴角笑意更甚,然后道:“原来如此,难怪夜弟弟会进万春宫。”她这话说得好像含着什么了不得的深意。于是靖王便问:“不是夜清走前,将他托付给本王的吗?”“哪能呢。”师如道,“她与您不过见过数次,您二人往来并不密切,她不将夜弟弟托付给臣女,居然托付给毫不相识的您?夜清何等人物,她故意让自己声名远扬,为的就是盖去夜弟弟的光芒,让夜弟弟能安心养病,又能让夜弟弟入万春宫而不被外人察觉此间妙处——”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左右看看周遭无人,便凑近些许,小声道:“若臣女猜得不错,夜弟弟来万春宫,是给靖王您当幕僚的吧?”靖王犹疑片刻,终究点了点头。其实算不得是幕僚。充其量,只是会在手谈时聊上几句朝中之事,听听夜小少爷的建议罢了。师如再道:“这就是了。夜清以前一直同臣女说,她胞弟比她更聪明,若她胞弟能露面,京中哪里能有我们这等不入流之人的存在。”靖王道:“哦?”师如道:“说来也是她未卜先知,她好像早就料到那日她会中箭而亡,才把夜弟弟托付给……”师如突然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