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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前,好似豹子套上了项圈,虽然憋得不自在,却是真的相当文明,连一个粗字也不曾用的——他没有什么文化,只能从这些方面表达自己的疼爱和尊重。穆尚康的一席话将他认为的“情投意合”掀开,露出残忍真相。穆尚松愤怒难忍,只觉得满腔真情浪费得一干二净,同肖美人吵了一架,赶他走,也换不来一分钟的轻快,反倒更担心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这两天想他想得狠了,穆尚松便在心里头骂自己犯贱,一通电话打过去,听见肖美人的声音,便再难挺住立场,不愿再管犯贱不犯贱,他的任浊病了,且病得厉害,那么同仇其善这档子事就暂时推后,不要再想,等任浊好了,再继续掰扯也不迟。见肖美人发了汗,穆尚松才不那么忧心。可是几种情绪却不给他喘息的余地,这头才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肖美人,却又觉得胸闷气短了起来,好多关心的话语哽在喉咙,也不晓得在同什么怄气,总之憋在心里没有说,沉着脸,表情纠结,让人更是不敢靠近。肖美人看了一眼吊瓶,还剩一半药水,脑袋已经没那么昏沉,早上的那条新闻才真正显出了锐利尖角来。心里头将在记者口中听见的几个词细细琢磨了一遍,只觉得实在愧疚。仇其善的事情让他从此害怕欠人一分一毫,如今有女影迷因他自杀,活生生一条人命,被他的任性妄为害死了——他又做了一次“杀人犯”,不论他是否有心,又做了一次无法消解的孽。他对穆尚松道:“有没有今天的报纸?”穆尚松道:“你要那个做什么?”肖美人声音有些发颤:“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尚松怕他胡思乱想,拒绝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傻婆娘想不开而已。”他讲得轻描淡写,却让肖美人愧意更重。“穆尚松,是我,我杀人了。”穆尚松气极,抓住肖美人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那些个记者给你什么帽子你都要往头上戴?这样就叫杀人了?啊?你都不认识那人是谁,这就叫杀人了?”“我如果不登那个告示,罗珍荧就不会死,那个影迷也不会死。”“肖任浊”,穆尚松道,“你没有杀人,罗珍荧本来身体就有问题,那个影迷兴许之前活得也不顺遂,你没有错,拿刀捅死用枪射死的才叫杀人,你这个不算。”肖美人却道:“穆尚松,你这是不讲道理。”穆尚松回他:“我是不讲道理,假如讲道理要让你痛苦,让你做上什么‘杀人犯’,那老子还讲什么道理。”肖美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穆尚松,我没有那么好。”穆尚松拍了拍他的背,这是他唯一知道的宽慰方式。“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是杀人犯,也行,刚好我也是杀人犯,穆家货运不是靠善事做到现在的,我手上也不干净,我们很配。”肖美人没有再回话。护士小姐过来取了针,穆尚松扶肖美人站起身,问他:“你这两天没有找过姓仇的?”肖美人摇摇头:“没有,找他做什么。”穆尚松道:“那好,那我们回家。”肖美人跟着穆尚松回了穆公馆,穆尚松说那是“家”,他对这个字没有什么概念,或许以前是有的,但现在已经忘了,只是现在天气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