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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第2/2页)
将我当人看,我今天不可能不跪,老子是粗了些,不代表老子什么都不明白。”穆尚康自觉理亏,却也不想让步,接着道:“我娘是被你旁边这个不要脸的兔儿爷气死的,你可以不跪……”话还没说完,便被冲上来的穆尚松死死掐住脖子,穆尚松手劲很大,全然没有吓唬他的意思,发的全是死力,目的就是想把穆尚康给活活掐死。穆尚康蜷缩在轮椅里,因为喘不过气的缘故憋的脸通红,青筋根根暴起,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恐怕穆尚松再不放手,自己也快要断了气。肖美人吓了一跳,从未见过穆尚松发过这样大的火,立刻冲上前去喊道:“穆尚松你快放开他!你想掐死他么?!”穆尚康的眼里已经没了光亮,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宛若一条被抽筋剥皮的虫。动静闹得太大,下人们围在一旁,没人敢发声,站在原地打抖,迟迟没有动弹。肖美人见穆尚松仍旧没有反应,当下也急了,朝穆尚松背上用力拍了一掌。“穆尚松你赶紧松手!”穆尚松这才卸了力,一字一句朝穆尚康道:“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嘴巴不干净,老子要你的命。”穆尚康脖子上被勒出了一道红印,眼下得了喘息,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又因为喉咙太干太燥,咳了一会儿抓着轮椅把手干呕起来,看上去十分狼狈。肖美人出了一身冷汗,是一刻也不愿在这样的地方停留,又拿了一炷香,趁穆尚松没注意,直直地跪了下去。他这一生做过很多缺德事,因为仇其善缺钱,两人合伙骗过很多人。他给自己取名叫“任浊”,原本天真以为,改了名,做了明星,得了欢迎,一切就可以重来,它浊任它浊,只要心中还有一处是干净的,便不算真的坏透了。可是命运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如今真正害死了人,不管扯上怎样的理由,也是洗不干净的,他想从泥潭里爬出来,最后才发现,原来根就长在了泥潭里,不管怎样挣扎,都如同蜉蝣撼树。肖美人心似冷铁,看着手中的香,竟把这一小团隐隐燃烧的火苗盯出了眼泪。穆尚松看得心疼,伸过手去拉他,可肖美人脾气倔得很,好似双膝注了铁,穆尚松使了力气也没能把他拉起来。穆家请的戏班子来了,在院子里占了一角,调了调乐器准备开腔。那“咿咿呀呀”的开嗓声同此刻的气氛显得那样格格不入。穆尚康已经缓过了气,坐在轮椅里朝穆尚松笑,笑他自觉被人深爱,却不想只是误会一场。穆尚康声色嘶哑,讲出的又话如同尖刀。“你真以为他是因为爱你才同你在一起的?”“哥。”穆尚康喊得实在讽刺,“我劝你最好问一问,问一问‘仇其善’到底是谁,他究竟欠了多少赌债,才能把自己的人卖到你身边换钱。”穆尚松听罢,扭头看向肖美人,不料却撞进了肖美人绝望的眸子里。门外传来昆曲的声音,琴弦被游刃有余地拉扯着,音色动人悠扬,却含着深深的无奈。那伶人开嗓便十分惊艳,她这样唱着——“开帘风动竹,疑是故人来。新诗句句,念来如情话。恨年年灯月,照人孤另,虚渡芳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