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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將軍走,將軍卻認不出自己 (第3/5页)
後方有一道瘦削幼小的身影。 季晚被太陽曬得不行,她排了在隊末,借走說書先生偶爾玩劇場兒時會用上的士兵服飾,把頭盔帶上,人迷迷糊糊。 直到大部隊出發,季晚跟著,方發覺她的頭盔反了,看不見東西!她雙手胡亂向前揮,才堪堪站穩,惹來圍觀的百姓笑逐顏開:“不愧是戰神帶隊,這次出去的新兵真多!” 因著鳳嗚之名在京城帶起了一股新兵潮,所以有許多都是新兵,還未受訓卻滿腔熱血,兵部讓他們跟著邊兒訓練,做雜活兒。 “可不是?你看那個,頭盔都帶不好的,幸好帶隊的是將軍,定然能平安歸來,哈哈哈哈。” 現場烏龍事兒其實很多,季晚算最糗的。 她像醉酒似的左搖右擺時,鳳嗚剛巧回頭,瞧見後面那些新兵如此不成器,面露煩色和不快,凶聲道:“後排那些新兵,你們連頭盔都沒戴好像什麼樣?待會紮營後繞營地罰跑!跑不完的給我滾回家!” 有人嚎啕,鳳嗚不再理會他們,揮揮旗便往前走,古代行軍,不是所有人都能配馬,像是新兵們都是走路的,季晚堪堪跟著,走路晃晃的。 隔壁那個新兵看傻眼,這兄台……不太行,人不單長得幼小,連走路也不太利索,他咽了咽,還是問道:“兄弟你行不行?我瞧你身體很弱,不若你回頭吧!雖然說這次我們只是做雜活兒,可萬一有什麼好歹我怕你是跑不及。” “不,我??我要追隨鳳嗚將軍!”季晚壓著聲線,晃著跟在末端,堅定地說道。 自願入隊的新兵哪個不是熱血的? 他們好些人用力拍拍季晚的背,有些人也豪情起來:“夠膽識!我叫張四,我家世代農戶,我來是為我家爭光出頭,擺脫農藉,像鳳嗚將軍一樣!交個朋友吧。” “咳??咳咳??兄弟別拍我,你叫我季三爺吧。” 季晚站穩,因著有個聊天伴兒,一時間倒像是交遊般,就是身子不太好,經常被張四推搡才能堪堪跟著大隊。 黑岩寨近京,卻也要走三、四日路程。 大部隊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季晚已是累得不行,人喘得厲害。 她扯了扯張四。 “李四兄,可、可否幫我向前頭問問第一個紮營點在哪?我、我尋個車夫送我去……” 張四覺季晚這新兵小得像猴兒似的,說話陰聲細氣,總是一副命不久矣之態,真搞不懂他為何要來當兵。 “季三弟,郊野如何打車?行軍也沒聽說有人喊車夫的,這樣,我來揹著你走段路吧。” 張四是個好人,季晚實在走不了,只好軟趴趴靠在張四背上。 張四背後傳出陣陣淡淡馨雅之香,他頓了頓,只覺得這季三實在是??像個娘們,身又香rou又軟。 “季三弟,你身上有種香。” 季晚梗著頸:“李四兄,你嗅錯了。” “我沒嗅錯,你家是做什麼的?怎麼會來當兵?” 季晚糊弄著:“李四兄莫問,問我便是兔樓出身的。” “這樣。”張四沒再揭人瘡疤,難怪這季三要來從軍,大概是從兔樓逃出來的吧,根本無處可去。 季晚被揹著走,走在最後頭。 說他們顯眼倒不顯,但說不顯眼也不,畢竟就在後頭,他們再後一點便有一隊小將負責隊形。 鳳嗚回頭一看,那群新兵,優等劣等現已區分出來,好的在前頭跟隊,差的在後面亂晃,步子散渙慢速。 最後頭那兩個更是……鳳嗚看著就不耐煩,跟來郊游野歡似的,又是推來推去,又是上背揹。 他讓副將先行,自己等著隊尾,騎著大馬高高在上,低頭看著這兩人的頭殼。 季晚眼裡亮晶晶,她在烈日裡抬頭,心道認出我了吧!認出我了吧! 鳳嗚低嗤一聲:“背上的這個體格太差,不要跟著來了,回去當個擺攤的也能為國貢獻賦稅的。” 季晚:?? 季晚壓著聲線,沒好氣道:“我不回,我要跟著你。” 其他新兵目露惋惜,他們剛知曉季晚是兔樓出逃的男兔,身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