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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0 (第2/2页)
机处也好,睡在天牢大狱也好,没有祖宗出来扇我耳光,其他……”他不再继续往下说,年轻而英俊的脸上似有含着讥诮之色的苦笑一闪而过,徐令宛如看见了缭绕在雁王身侧的孤愤与无奈,心里巨震,脸上火辣辣的疼——御史台被雁王当众打脸不是一次,早恨不能抓住一点把柄将雁王党咬个满头包。而督察院是朝中“清流”聚集地——都是像徐令一样,即不愿攀附权贵,也不屑与商贾铜臭之人同流合污,自诩只忠于君,视雁王所作所为是饮鸩止渴,加之流言蜚语四起,他们总觉得雁王是个城府深沉、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中的权jianian。徐令这一次跟着雁王南下,查办贪官污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趁着世家与新贵斗成一对乌眼鸡,两院清流已经打算联手参雁王这始作俑者一本,徐令此来,目的并不单纯,即是隆安皇帝不放心雁王李旻,也是两院为了抓住雁王不臣之心的把柄——有人为江南江北满目疮痍而劳心费力,哪怕手段激烈了些——而他们却在朝中等着拿人家错处,究竟是谁在祸国殃民?徐令不由自主带了些许哽咽:“王爷……”长庚微微扬眉,不解道:“徐大人怎么了?”徐令一时说不出话来。顾昀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引路,徐令那书生自以为是悄声耳语,实际以顾帅不聋时的耳力,在顺风的地方早听得一字不漏。他眼角瞥见一侧自己那听得激愤不已的亲兵,又看了一眼神色闪烁的葛晨,大抵知道这次误入敌阵的“事故”是从何而来了。☆、第88章闹营顾昀略微低了头,心里一转念,就知道这南下之行是做给谁看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深宫中长大的顾昀其实比长庚更了解李丰。倘若一个人心气太高,自己又差点意思,很容易就落到李丰的境地里。隆安皇帝是懂权术之道的,可是再厉害的牧羊犬也只能放羊,哪怕它牙尖嘴利,单打独斗的时候能咬死狼,也当不得狼王——同样的道理。顾昀根本不必打听朝中分几派,各持什么政见,徐令此来不管是什么目的,不管他是哪一门、哪一派,实际上他都是李丰的人。李丰就喜欢这种不巴结、不结党、没身份没背景的棒槌,毕生都在追求“纯臣”俩字。“纯臣”应该是个什么概念姑且不论,反正在隆安皇帝眼里,这俩字包含两层意思:首先要是皇上自己提拔上来的,背后没有什么世家权臣推波助澜,背景够清白,其次,要让皇帝觉得安全可控。刚开始雁王李旻就是走的这条线路,那时他在朝中毫无根基,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全身上下只有那一点皇家骨血——还是令人暗生疑虑的混血,近乎无知者无畏地挑起军机处大梁,俨然就是个李丰眼里的“纯臣”。不过后来李丰发现雁王并非“无知者”,翻云覆雨的大小手段太多,皇上被他摆弄毛了,已经不再敢相信他的“纯”,所以隆安皇帝派了个更纯的来牵制他。透过徐大人脸上的那双燕子似的眼,一个皇帝正在往外窥伺,只可惜这双“千里眼”里面居然还是一副赤子心性,想必雁王诸多招式还没来得及用老,他已经先自己上钩了。如今大梁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