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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撞上玄风,玄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温莨想追上去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隔日,议事堂商议完事,温莨上次查探之事还未结束,立时又要上路,待月堂主和秋堂主走后,春堂主对温莨道:“花堂主留步。”温莨复又坐下,他对教主和春堂主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奇,只是春堂主突然将他叫住倒是令他有些意外,“春堂主有话请讲。”严闵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并不急于说话,站起身来,走到温莨身侧,轻轻拍了拍他一边肩膀,道:“教主是水做的人,木雕的心。要等他开窍,恐怕还早。”说完便大步离开,干脆利落。温莨愣了半晌,把同教主那些事想了一遍,随即浮上一丝苦笑,昨日玄风还因此吃醋,却不知道自己并不比他好多少。情之一字,不身在其中,难解个中滋味。也许,只有春堂主这种千帆过尽的人才真正懂。温莨这一思量,觉得自己过去的二十六年都虚度了,除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连值得拿出来下酒的情伤都没有半钱。不知这后半生,可否留下什么,等到白发苍苍之时,有些人,有些事,能拿出来想一想,念一念,陪这寂寥的人生佐一杯酒。一晃到了冬月,藏宝图之事仍然没有进展,各种传言,各种线索,纷乱如麻。加之入冬之后大雪不断,外出探查实在辛苦,又不是什么太急的事情,尹湫曜将派出去的人都召了回来,只留下分坛本地的人继续留意。温莨才一回教,就被教主连召两次侍寝,玄风过去见了他都亲热得很,如今形同陌路,最多点下头便走。温莨十分郁闷,他和教主哪次不是做完就散,根本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玄风这般嫉妒倒让温莨觉得满腹委屈。自从尹湫曜跟春堂主也有过一回之后,似乎将这事不再看得那么紧要,温莨和玄电玄雷都被召去侍寝。旁观者清,教主的意思很清楚,谁都可以,只要他愿意。跟教主上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必顾虑,更不必妄想什么。唯独玄风好似没懂一般,一日日憔悴下去,看得春堂主暗自叹气,想找机会疏导他一回,平日又无太多私交,便隐隐约约朝温莨提了提,温莨苦笑,道:“他现在看着我都绕着走,你让我怎么说?”其实温莨也不明白教主为什么偏偏不要玄风一个人。真的那么讨厌他?可从其他事上来看又不像。算起来温莨被召侍寝的次数并不多,上回过后他就外出一直未回,这回来才有了两次,加起来也不过三回,比起玄电玄雷他们两兄弟来,实在算不得“受宠”。温莨只知道自己不在教中之时,都是玄电玄雷侍寝,便自以为他们常被召去,实际上尹湫曜仍是按照过去初一十五的规矩来办。和春堂主那一场让他彻底想明白了,食色性也,这事其实跟吃饭喝水一个道理,有需要就满足,并不见得一定要牵涉其他什么在其中。温莨回教那日正好是腊月初一,尹湫曜许久未见他,自然就找了他来。但第二日还找了他,令尹湫曜也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依恋温莨。当初第一次为何看上温莨,并不是一时之间饥不择食,他初次见到温莨是与前任教主大打出手之时,当时的教主只带了花堂主和秋堂主两人,他只看了两眼,就记住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