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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2/2页)
天要过年了。大年三十,团聚的日子。也有同组的同学邀请霍启一起去过年,霍启想了想,答应了。但其实在外的留学生聚在一起过年也就是打打火锅,吃点东西,再一起干杯互相说一句“新年快乐”。想要过年的氛围,但异国他乡,到底是有些不同的。聚会很早就散了,霍启一个人走在街头,踩着雪地慢慢往前走。凌冽的夜风刺骨,行人纷纷捂紧围巾匆匆走过。霍启来了两个多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天气,倒不觉得有多冷。街边的小店很多早早就关门了,只有零星几家在门口点了一盏灯。离家还要再过一个路口。有个流浪的音乐人在街角吹着萨克斯风,深沉而平静。霍启把手放在口袋里,站在路口听着音乐人吹完一首曲目。那是音乐人今天的结尾曲,吹完后对霍启笑笑,说这是他自己创作的曲调,叫。霍启朝他微微颔首,然后两人道别,走向不同的路口。街边的路灯是新换的,晃得人眼有些刺痛。霍启掏出钥匙,却不知为何摸出了手机。他一天很少用到手机,几乎都是与人面对面的交流。手机里一般都是国内的同学会给他发一些消息。霍启拿着手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通讯录,找到某一串号码,指腹轻触屏幕,拨了出去。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耐心地等着。国际转接大概需要3-5秒的等待,然后要么接通,要么挂断。不过这次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两个月前他站在方家门口,这句话听得他快要没了知觉。当然现在也是。霍启把手机放下,从容地摁了挂断,再把手机重新放入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锁,将风雪都关在门外。他彻底自由了。在波士顿的第二年,霍启身边多了很多追求者。不过高岭之花就是这样的,没有方自在那般的死缠烂打,谁也追不来。到了第三年认识霍启的人都知道,确实有这么一类人谁也攻克不了,当然也有追求者不服输的,硬是要逼着霍启追问到底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霍启万年不说话,一开口也能冻死人。他说他喜欢学习。众人绝倒,纷纷默认霍医生这辈子就在手术室里过了。第四年出了点小意外,霍启偶然结识了陆克。陆克来美国谈生意,谁知道对方老头儿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主刀医生就是霍启。事后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意外地觉得对方谈得来。但也都仅限于谈得来,个人心头都藏着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心照不宣。这件事是发生在某天晚上的。霍启刚刚把邮件做了收尾,就接到了陆克的电话。陆克那头好像喝醉了,打错了电话到霍启手机上,嘴里一直嘟囔着某个人名。霍启知道那人是谁,周屿澜,陆克的心头宝,只能他嘴上批评,别人多说一句都要拼命的那种。霍启无语,只好打车去了小酒吧接人。陆克也不算醉,就是酒精有些上头,抓着酒瓶子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