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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戍边二十年,鞠躬尽瘁,极盛极荣。公输将军战死的消息自凉城传开后,引起轩然大波,更有不少受过公输嬴庇护救助的黎民百姓自发前往凉城送棺,欲送他最后一程。江湖之中仍有他的传说,却再没有他的踪迹。自古名将如红颜,不教人间见白头。*叶归舟心情微妙,这种微妙感到了脸上便变得十分古怪。他道:“既然是公输姑娘,那方才公输姑娘为何不拔刀?”公输嬴刀法盖世,公输瑜若是公输嬴后人,自然也是会使上一招半式,何至全无反抗之力,束手待缚?公输瑜手轻拂刀身,却是答非所问“这把刀是我出生前,家父便为我铸好的。不过因为我的原因,从未开锋。”她微微垂着眼睑,似在回忆着什么,“世人只道公输家刀法盖世,却少有人知道公输家从前以铸刀术传世,如今没落,只不过是到了我爹这辈出了个怪胎。刀法练得极好,铸刀术却始终差了一筹。因而这世上,也少有人知道,我爹居然是会铸刀的。”“——你不认得我,却认得我爹铸的刀,这可真是件怪事啊。”叶归舟便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他无意招惹这位公输小姐,只得苦笑解释:“公输将军所用弯刀式样特别,在下阅遍也仅见一例,因而印象格外之深。”“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公输瑜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又复抬眼,直视叶归舟,眼眸深深,似在评判他这话有几分真假,他眼底的真心又要有几分。可她又想看见什么真心呢?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巧合的狭路相逢,义而相救。她这些评判的心思用在这时,并不那么恰当。公输瑜最终叹了口气。“是瑜失礼了。”她轻声道,“我先天不足习不得武,历年江湖风波恶,家慈也不愿我涉足江湖,因而家严并未授我刀法。”“……也因而即便大难临头,我也毫无反搏之力。”叶归舟道:“公输姑娘对方才那群人的身份有几分打算?”“瑜自幼少涉江湖朝堂,知道我身份的人虽不多亦不少。方才被少侠一剑穿心的那人,高鼻深目,发色棕红微卷……多半是狄夏那边派来的取我性命邀功之人。”话至此,她那病白的脸上显出几分骄傲的神色,眉目凛然,似乎因此一瞬间精彩起来,倒是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吾父虽死,其威犹在!狄夏虽拿毒计射杀了我爹,却动不了镇北军心,反而是激得军士激愤,直杀得他哭爹喊娘。左蝉王现在这是狗急了跳墙,想拿我当个威胁,煞煞镇北军威风。可笑是他看不清,他设计我爹尚且不能教镇北军软弱三分,难道一个跟镇北军几不相关的我就能教镇北军退让?”叶归舟深以为然。曾经狄夏就曾绑了中州一名极有权势的皇亲要叫镇北军退让一城,就在皇帝犹豫不决之际,公输将军趁着这僵持的空档,提刀上马,杀得狄夏自退百里,最后完好无损地把那吓尿了裤子的皇亲给带了回来。对此公输嬴还特地写了一封信寄给当时出这主意的狄夏军师,全信大意是:你有本事就把中州皇帝给绑了,不过你就是绑了,也别想我再退一步,皇帝都可以死了再立,但这中州大地我寸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