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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第1/2页)
。迟熙言猛地顿住了步子,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与容珩交握在一起的手。这也是他在上次的遇袭中留下的后遗症之一,他现在一到林木茂密处就总是下意识地警觉起来,若是再看到些可疑的景象,那就更是要紧张到浑身僵硬心跳猛起。此时见到这个印象中不曾有的东西,饶是迟熙言知道禁宫之内安保工作绝不可能有半点问题,可还是不能自已地骤然紧张起来。跟在两人身后随侍着的侍者,见他们突然顿下脚步盯着旁边的暖棚,立即心领神会地上前解释道:“殿下,这暖棚里种的是两棵香樟树。香樟不耐寒,每年入了冬都是要建暖棚来给树保暖越冬,等到入了春天气暖了,再将暖棚拆掉。”容珩浅笑着对着侍者略一颔首,侍者也一躬身,又退回后面去。这侍者在宫中工作的时间还不够长,可能只知这香樟树是要格外保护的,却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细致地保护着、以及这树的来历。侍者不知道,容珩却是知道的。他转头对着迟熙言促狭一笑。而迟熙言在听了侍者的解释后也想起是这两棵树,微带羞赧地回以容珩一笑,又看了一眼那暖棚,这才与容珩再一道往前走去。“自己种的树,自己不记得,还能再把自己给吓着。”容珩一边牵着迟熙言的手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还是忍不住地打趣起来,无奈又宠溺地叹道,“你呀!”说起来,这树还是迟熙言小时候自己种下的。他那时才是刚上小学的年纪,有次去植物园游览了一趟,回来后就兴致勃勃地和容珩说香樟树可好闻了,想自己也种棵香樟树。这话他说过容珩也就当了真,转天就让人去买了两株香樟树苗回来,又带着他到西苑的寝宫后头亲手栽了这两颗树。他俩种这树的时候也不知道香樟畏寒,不适应帝都冬天的气候,种完了就当起甩手掌柜来,却得麻烦宫中的园艺师们这么娇养着地照料。而这两棵树娇养了这十多年,倒也长成了亭亭的大树了。“我也不知道它们得是这样过冬的。”迟熙言讪讪地说着。他跟这香樟树似的一样怕冷,一到冬天恨不能就一直缩在屋子里不出来,更不用说有逛园子的闲情逸致了,因而这十多年下来,竟是没看过这树过冬时的架势。他说道,“早知道得这样麻烦,当初就不种了。合适不合适的,果然还是强求不得。”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建在层叠错落的假山石上的亭子边,迟熙言怕容珩的身体吃不消,于是又问道:“要不要过去坐一会儿歇一歇?也别运动过度了。”容珩自然无不应允。侍者们立即上前去在那亭子向阳的座位上铺好坐垫,复而又退出亭子,守在山岩下。待到在亭子中坐定,容珩才捡起刚才的话题来接着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干脆将那两棵香樟伐掉算了。”“长得好好的,做什么要伐掉?”迟熙言问道。他虽是有些后悔一时任性种了这水土不服的树,以至于要麻烦园艺师们每年都劳师动众地专为它们搭建暖棚,可毕竟也是两个生机勃勃的生命,真要伐掉他也难免舍不得。“我曾道听途说,有些地方旧时曾有风俗,大户人家若逢弄瓦之喜,就会在家中庭院种上一棵香樟。待到孩子长大,树也长成,成婚之时,就将那香樟伐了做成两只箱子,装上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