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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第2/2页)
怔怔地望着迟熙言。迟熙言毕竟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很,强撑着配合了众多的检查已是不易,在检查完后就又迅速地睡了过去。容珩虽然知道迟熙言只是睡着了,可看着这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心中又不由自主地发起慌来,他仓皇而又小心地手攥起迟熙言的手,触到那仍带着些微体温的手心,这才能勉强安定下来。“阿言。”容珩发了一会儿愣,等到手中握着的微凉的手指被焐得与自己的体温一般热时,又本能似地唤了一声。而这一声唤出口后,容珩才反应过来,他的阿言之前已经苏醒了,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需要他再那样一声一声地唤着了。可容珩还是没忍住。或许也不是没忍住,只是几乎整整三天的不眠不休早已将他熬得意志薄弱,他自己虽然完全不觉得困倦,可脑子着实已经是浑沌得不听使唤了。他到底还是把苦苦压在心底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让迟熙言知道还是不想让迟熙言知道的话说了出口,趁着迟熙言睡着的时候。“你是要把我之前给你的血都还给我吗?”容珩把脸埋在迟熙言的手心中,迷迷糊糊地轻声说着,“可你也不能还这么多啊。还是说,你就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受它存在在你的身体里?你就……”容珩喉头一哽,默然了半晌。“你就这么恨我?”容珩亲着迟熙言的手心,迷蒙地看着迟熙言脖子上覆着的纱布,平静中透着绝望地说了出口。他以前从未想过他的阿言会恨他。他曾想过他的阿言或许会怨他会气他,会跟他闹,会冲他发脾气,却没有想过他视如一体的人,会真的恨他。可就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之内,他就亲眼目睹了两次迟熙言的生死关头,这也不可避免地给他带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大打击。他想问问迟熙言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的是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躲开他吗?可是他不敢问,他怕再次刺激到迟熙言,同样也怕迟熙言说出肯定的答案。“你若是恨我,也是该往我身上扎的。”最难堪的话说了出来,之后的话就再没有难以出口的了。容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若是由迟熙言来说,可能他瞬间就要彻底崩溃了,可换作他自己来说,却竟教他生出一种莫名地类似于同甘共苦的错觉,让他有种自虐般的快感。他呓语似地喃喃道,“我若是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可你哪能往自己身上扎呢?你还是太子内君呢,就算是死了,也是得进皇陵的,你不明白吗?”迟熙言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地听着容珩细细碎碎的絮语,而手上湿漉漉的感觉也教他很是难受。他想告诉容珩,他不恨他,他只是恨自己。可他不想动也动不了,他太累了,累得抽不回手,也睁不开眼,就只能这么躺着,浸在满手的湿热中,沉在容珩诛心的话语中。第60章第60章迟熙言这一次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在彻底脱离了危险之后,又被接回了毅诚庄园休养。在这次住院期间宫中没再来人探望,倒不是帝后二人不关心迟熙言的安危,只是太子内君自杀这实在是个会严重损害皇室形象的丑闻,因而务必要将事情压下,尽可能地低调处理。此事不仅对公众要隐瞒,甚至在宫中,也只有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