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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第1/2页)
轻飘飘的一句为什么给问住了。为什么?是因为他无法面对容珩吗?可他又为什么无法面对了呢?他自己或许是明白的,可他也悲哀地发现,他竟一个字的理由都没法说出。他的那些理由,本就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而他活该至此。迟熙言沉默的时候章谨亦是在沉默。相对无言许久之后,章谨才小心翼翼地探问了一句:“是因为那个人吗?”而这一句又是有如惊雷一般炸在迟熙言耳边,炸得他脑子瞬间空白。他不知道章谨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知道了明子熠,他慌了神似地撑起身体来直直地望向章谨,却在坐起身来的动作间恍然了悟是哪里露了破绽。是他身上的气息。在经过了两个月的治疗后,他的气息已经从那日的冲突浑浊渐渐又恢复了纯澈,而随着昨日孩子的流掉,也更是带走了他气息中最后一丝的烈火烧灼的痕迹。他现在又是一身的清冽甘醇的、宛若精心调配而成的最名贵的木质调香品的气息了,哪还残留有半分烈火焚噬后的惨烈景象,又哪来的什么信息素融合异变。迟熙言僵坐在床上,嘴角却不自觉地弯曲上一抹难辨其意的浅淡弧度。他忽然发现,在短暂的恐慌之后,自己心中竟顿生出难以言喻的释然。终于还是被家人知道了,他在之前的两三年里有无数次想要告诉家人的事情,终于还是在物是人非之后、太过迟来地让家人知道了。“孩子不是太子的。”迟熙言忽然说道,却不知自己是再无所畏惧,还是已然破罐破摔。“什么?!”这一次惊到无话的成了章谨。他方才的那一问,单纯只是一个试探,探问一下迟熙言想要离婚是否与曾经的那段旧情有关,也顺便再引出之前太子的欺瞒一事而已。他万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竟会引出这么不得了的答案来。他饶是做过最坏的心理准备,在听到迟熙言的这话时,还是发现自己想象得太过乐观了。他被惊得心头狠狠一跳,实在不能相信自己这向来知礼懂事的儿子会做出这等悖德之事,他甚至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迟熙言却怕章谨没听清似地,又将这话明白地说了一遍:“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太子的。”迟熙言觉得有些可笑,他都没想过,以为将永远深埋心底的事,竟这样轻易地就对章谨说了出来。“是那个人的?”章谨不可置信地问道。“嗯。”迟熙言垂下眼应道,只一个几不可闻的轻浅鼻音,就拉扯得他那绵延深重的抽疼又再发作起来。“你竟然婚后还依旧与那人有瓜葛?!还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荒唐事来?!”惊怒交加的章谨在急剧上涌的愤怒中近乎本能地训斥道。可话一出口,他瞬间就又萌生了悔意。他仍是不能相信迟熙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知道他的儿子绝不是个不顾责任的人,何况迟熙言的这段婚姻,要担负的还不止婚姻本身的责任,更关系到皇室乃至国家的颜面,迟熙言怎么可能只想着私情而置这样重大的责任于不顾呢。而且就算不提责任,迟熙言身为omega,也该知道这样有违标记关系的私情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让自己深陷巨大的身心痛苦之中。“是那人强迫你的是不是?”这样的认知,让章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