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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第2/2页)
等称呼,私下却是随他了。才想说些什麽,那人又睡著了,脸上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徐景同瞧著那人,只觉得心底一软,小心地替他盖好棉被,屋内只留了一盏小灯,悄悄地退到了卧房外。一思及先前那事,徐景同便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其实他本来并未强求此事,也不成想严靖和竟会当真答应,是以直到此时,都仍又惊又喜,实是喜出望外。他早已惯了与严靖和的情事,对此也并无太多执著,严靖和偏偏认了当他媳妇,虽是床帷私话,说的人或许并不当真,但徐景同却是当真信了。严靖和早有妻室,又有子嗣,徐景同既是男人,又出身奴仆,不能为人传宗接代,又不如女子软玉温香,能与严靖和有这般关系,全是凭著两人多年以来的情份,虽严靖和对他也并非全无意思,但这种关系终究不知道能持续到什麽时候,严靖和或许隔日便厌了他,启程与妻儿团聚也未可知,是以他不敢大意,亦不能放心。虽是如此,但思及严靖和先前所作所为,徐景同心中仍是一阵酸涩,一阵甜蜜,又是欢喜,又是伤感,却是五味杂陈。隔日一早,徐景同探看一番,明白严靖和没什麽大碍,便将家中诸事托付给阿杏,自己则独自上街去了。虽严靖和讳疾忌医,但徐景同仍放不下心,便去寻了大夫,厚著脸皮将事情分说清楚,又不耻下问,最终带了一盒外用的药膏回来。如今这样半新半旧的时代,也有些娼馆仍做著男娼生意,是以那大夫一听他问,便露出了异样神色,徐景同只作不知,心底暗暗庆幸,好在没当真请人过府看诊,要不然,凭著此人这般作派,只怕要惹得严靖和动怒。因严靖和伤了那处,徐景同颇有些经验,自然知晓饮食需得清淡,又恐食物寡淡不合口味,便买了一只老母鸡,先炖了汤,再用汤熬粥,过後捞去上头浮著的一层荤油,便是好了。那老母鸡熬了一锅汤,rou也柴了,徐景同瞧阿杏彷佛有些馋rou,索性让她把整只鸡带回家去。「你这手艺倒是不错。」严靖和一边喝粥,一边淡淡道。徐景同心中一喜,「这不算什麽,若少爷有什麽想吃的,尽可吩咐。」「便有一个问题,为何只有这清粥并几道小菜?」严靖和说到此处,却是想明白了似的,肃然道:「若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尽可直言,我先前给了你支票,却忘了说,湖北祖宅地下尚埋了些黄金,你……」「并非如此。」徐景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面上又有几分尴尬,「少爷昨晚伤……伤了那处,必得饮食清淡,方能快些养好伤势……」严靖和一怔,神情顿时一僵,别开目光,冷冷道:「原是如此,怪不得……」徐景同生怕他动怒,心中忐忑不安,又思及严靖和昨晚所言,犹豫半晌,终究是刻意放软了腔调,低垂著头,小心翼翼道:「平章哥哥,昨晚是我不好,且饶我这一遭罢……」严靖和一声不吭,却是叹了口气,方戳了戳他额角,不悦地道:「你这时倒乖觉起来了。」徐景同不敢分辩,然而严靖和却不曾当真动怒,只是晾著他,默默喝完一碗清粥,最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竟有几分拿他没办法似的,无可奈何地道:「虽是伤了,倒也伤得不甚厉害……你亦不必介怀……若是当真自责,过几日悉数还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