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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2/2页)
唇,姑且借着酒劲不甘心地追问。“二哥,你甘心吗?如果不是她,你和大哥现在说不定已经……”“嘘。”勋将食指竖在唇前,眼角瞟了一眼车内,轻声道,“没有人能夺走你的大哥,我的东维,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回家睡吧,过两天你大哥会回美国几个月,到时候我把小妈接来陪陪你,好吗?”从十八岁开始,他就管蒋东维叫老板。“我的东维”,是他对蒋锡辰寻求统一战线的最大回应了。他的眼神那样平静而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湖,有种令人安心的说服力。蒋锡辰心里不合时宜地暗想,二哥总是这样,像定海神针,存在于蒋家,存在于他们兄弟间,存在于他们兄弟和父亲、继母间,只要是蒋家人之间的事情,他总能搞定。被搞定的蒋锡辰于是乖乖被他塞进车,送回了蒋家京郊的私家大公园。然后做了半个晚上的梦,后半夜睁开眼睛时,浑身疲惫。在漫长的胡思乱想中,拧开他被往事刺痛的开关钥匙——张婧,在天亮后就渐渐被赶出脑海。随即,占据他大脑画面的变成谢梧。这个人又亲近又遥远,他既想把什么托付于他,又死扣着心里那根悬在半空的弦抗拒这份念头。他不敢,也不愿意。想多了,踩在烂泥里进不了也退不回去。一眼望去,四下都是荒凉和迷惘,没有意义,期盼和信心融入青灰色之中,失去光芒。可他同样不敢、也不愿意放弃谢梧能救他的妄念,不想放任自流地去想“死”。死亡,作为一个念头,已经阴魂不散纠缠他许多年了。医学告诉他,这是病症的表现,然而他和它呆久了,一方面烦它,另一方面却别有一份亲近感。他觉得这不是病症,这是他最安全的私人领域。“死亡”,它总是在那里。只要他无聊一点,它就出来。其实它长得不可怕,它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调皮,会笑,会自顾自地玩儿,关键是,它对他可谓不离不弃,彼此也算同甘共苦,仿佛只要他应一声“好”,它就带他彻底解脱无聊和无意义。它的诱惑,着实很大。有时候,比谢梧的诱惑还大。——当然,理智上他并不想把谢梧放在它所在的天枰的另一端,因为那对谢梧来说太可怕了,他不舍得谢梧承担这么大的负重。可当他这次开关被拧开,最后思绪果然滑向谢梧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赖上谢梧了。在心海深处,他渴望谢梧溺进来。所以,感情上,他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敢陪他溺在水中,他就无所畏惧了,连放弃“死亡”的陪伴也舍得。“砰砰——”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这回没事先听到任何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勋。蒋锡辰的思绪被打断,抬眼看看床头柜的钟,已经下午了,在床上死躺的时间确实已经长到让人担心。他收敛了几分任性,撑起身体,无力感寄生似的窝在四肢,险些让他软绵绵地瘫回去。太过分沉溺于情绪了。他捂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身体里的无力感被氧气挤走,然后下床去开门。面对勋,他不用像面对蒋东维一样紧张严肃、随时保持精气神,软烂如泥也无妨。“勋哥……”他打开门,耷拉着脑袋看勋。“没睡好?”勋抬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又偏头对身后推着餐车的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