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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2 (第2/2页)
“jianian污之后,再要挟拿捏,”周白珺接过新的一碗鸡血,如喝酒般一饮而尽:“二公子明日会去截戚灵的车,怕是想在巷道里一逞□□威风吧。”“放肆!”虞璁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怒喝道:“朕要扒了他们的皮!”“您不扒,就没人把这禁令当一回事。”周白珺在碎裂声中气定神闲,瞥了眼那好奇的嗅着自己的豹子,懒洋洋道:“女子性命从来都薄如草芥,哪怕大明律写着jianian污者或绞或流放三千里——真如此执行的,有几个?”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一点呢。这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越来越卑微,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而已。他一心想着要抬升工匠和科技的地位,怎么就忘了女子做官有多难呢。贞cao二字,已经可以杀了她们。洪家人算盘打得颇精,如果沈如婉被救了出来,朝廷也不敢明着对他们怎样,毕竟一旦兴师问罪,这就等于把沈如婉的清白给默认着否掉了。如果他们行动够快,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借着礼教的捆绑,哄劝这女人从了他们家。虞鹤做事虞璁放心,可是有今天这一回,就可能有下次第二回。被当做玩物的女人能科举高中,能进入朝廷,能站在比他们这些读书人更高的位置上——有多少士子会不甘心?!皇帝深吸一口气,头隐隐作痛。“还真是麻烦。”周白珺仿佛跟抽了大烟似的瘫在椅子上,任由那雪豹凑过来嗅来嗅去,不紧不慢道:“立威便好,不是什么难事。”虞璁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倒是说的轻巧。”这件事,想处理也很简单。找由头扒了他们的皮,在显眼的地方示众三日,就跟当年朱元璋一样的来出狠的。可是虞璁心里,到底有几分现代人的执念。那日陆炳当庭割喉的时候,他都不着痕迹的别开了视线,不肯看那喷溅的血。更不用提历次行刑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是忍着心中想要远离的念头,在努力的克制这种不合时宜的人道精神。极刑虽然残暴,但功效在于震慑群众。他现在没有能力去改善任何性别的人权地位。太难了。在万历年间,曾经有个年轻而有作为的士子,唤作冯铨。他十九岁中进士成了翰林,却因为生的唇红齿白,在翰林院被大他三十三岁的缪昌期给直接强上,第二次甚至是被他率众人轮/jianian。道貌岸然的一众所谓君子,在那以后对他尽是无休止的狎戏玩弄,还都是在翰林院中。那少年郎哪怕再才华横溢,此刻也告状无门,还被缪昌期找了个由头逐出了朝廷。后来他投靠阉党魏忠贤,屡屡作恶又为清朝皇帝效劳鞍马,都听起来是莫大的讽刺。翰林郎尚且如此,寻常女子又如何能保全自己?说到底,还是刑罚执行太次,监管能力太差。虞璁此刻等的手心冒汗,生怕那姑娘有什么不测毁了一辈子,从此一蹶不振。他想了许久,还是应该设置更完善的保护和监察机制,不仅仅是保护女性,男性的个人尊严也应该被捍卫。一个冯铨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才又传来脚步声。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