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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1/2页)
己摹写,看他正在一笔一划地抄那「小苹若解愁春暮,一笑留春春也住」,心道这两句若拿来形容青儿,倒也贴切。不觉已是夜深,谢鉴便将纸笔等物都收拾了起来,令狐青将砚拿到一旁,剥出那旧莲房的瓤来,蘸了清水轻轻擦那砚池里的墨迹。谢鉴奇道:「青儿怎知用浸软了的旧莲瓤涤洗砚台最好。我正愁怎样伺弄才不糟蹋了这方端砚。」令狐青道:「从前jiejie喜欢城里一个书生,常常带我去看他,他有时同jiejie讲起这些来,我在一旁就听到了。」谢鉴啼笑皆非道:「这种事怎么带你一起去。」令狐青极柔和的微笑了一下,道:「那时我还不到半岁,jiejie不放心我一个人待着,到哪里都带着我。」谢鉴看他微笑,心下暗叹,自己活了二十几年,从不记得被人这般全心的顾惜过,又道:「后来你jiejie同那书生怎样了?」令狐青黯然道:「后来他成了亲,不要jiejie了。」谢鉴心中奇怪,既是令狐青的亲姐,必然也是倾城之色,况且又是惑人的媚狐,怎会被人抛弃。却没有问他,只道:「以后便没有来往了吗?」令狐青点头道:「没有了。jiejie说今后若有人……得了她,却又不肯娶她,定要吸尽那人的精气。」谢鉴道:「那个书生没有死吗?」令狐青道:「他是jiejie初次喜欢的人,我猜jiejie一定狠不下心。jiejie和我不同,她是真正的狐狸,若要吸人精气,不出半月便能害死一人。」谢鉴「哦」了一声,道:「原来青儿和jiejie是异父的。」又赞道:「不因有情痴缠苦恋,又不因有恨断尽情缘,当真难得。」不由想起除夕那晚在山中遇见的俊美青年,心道这两人倒似意气相合,问道:「青儿的jiejie叫什么名字。」令狐青道:「jiejie名叫霜弦。」谢鉴想起一事,笑道:「青儿若吸尽一人的精气,要多长时候?」令狐青摇头道:「我没试过,我不知道。」他本是低着头,说话时半抬起脸来,烟水流盈的眸于自眼角似浅似深地向谢鉴掠了抹,道:「公子又不肯给我试。」他适才这一眼当真不愧媚狐之名,谢鉴正自消魂,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吓了一跳,道:「青儿想……」令狐青嘻嘻笑道,「我说笑的,公子胆子真小。」说话间那砚早已洗净了,令狐青将它收起来便去睡了,仍是化回了狐狸的原形。谢鉴轻抚它柔软的毛,终是相信这狐狸无意害自己。他本就不是能把持住的人,别的且都不论,只通才那一眼,纵知是火坑自己也要往里跳。令狐青若想吸自己精气,只怕也不须等到现在。自吟香相请那日来,极少再有人邀谢鉴外出,谢鉴也乐得清净,每日同令狐青在园里闲弄笔墨。除了写字之外,另教他读了许多诗文。令狐青至此方才明白耶「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原是梦中去相会心爱的青楼女子之意,嘟了半天嘴。谢鉴假作不知,只是一个劲的夸赞令狐青记心好、学得比自己那时快得多。若说有什么不称意的地方,便是钱财有出无进,怎么算计也撑不过一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