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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第1/2页)
怀里,催着内力,怀里的寒意浓重,融化的雪水侵蚀着他,由皮到rou,由rou到骨。琨凰凄然地叫喊着。“喻怀瑾。”他压着声音,充满克制,他看着他灰白的脸,“喻怀瑾。”那人双眼依旧紧闭着,眉睫上的霜雪渐渐融化。雪水顺着脸颊滑行,像是眼泪。他的身体里空荡荡的。他的也是。他握住他的手,这人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紧紧地握在手里。手上渐渐温暖了,变得柔软,他拿出那盏灯。轻轻地把它放在地上。他把手指一根根地插入他的指缝,严丝合缝。这只手死气沉沉,虚软无力。他亲吻着它,灼热的呼吸和灼热的眼泪虔诚地亲吻着它。他的另一只手伸在包裹里,容华轻轻把他的手拉出来,那只手被拉出来了,腕间有着诡异的幽蓝,容华未曾细看,一个匣子滚落在地上。容华看着那个寒玉匣子,把它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株金色。龙尾草。他找到了。一瞬之间他竟然有种想毁掉这株草的阴暗想法,他把它盖上收好。怀里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容华回过神,湿淋淋的他会很冷,容华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缠绕脖颈的头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裳。白色的脖颈。红色的蛇。那条蛇狰狞地盘踞着,身上浸染着寒凉的鲜血。“你骗我。”犹记得那人笑得云淡风轻说着颈间是未褪的疤痕。原来是凶兽。他慢慢褪下他的衣衫,湿冷的衣衫累累的伤痕无所遁形。各种伤势,刀伤,划伤,咬伤,抓伤,陈年旧伤。容华看着这个闭眼都一脸无辜的人,眼眶通红。他用斗篷裹住他把他抱起。“我们回家算账。”“琨凰。”他嘶声说。金翼的鸟腾跃而起,在空中盘旋一瞬,飞向前方。容华没有想到他这样轻的,但是想起他骨瘦的身体,也就了然,回去要压着他多吃多补,要养胖些。他一刻不停地输送着内力,哪怕内力传到那人身体里石沉大海,但是怀里暖烘烘的,像是他的体温。这样就好了。还可以感受到他,这样就好了。要是放在他们初见的时候,任他如何想像,都不会想到以后会看上这么一个人。那时候他想的,占着他一半床的得是个温柔的人。不需要多好看,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有着多轰烈的过往,一切平淡就好。他们会有着相同的爱好,闲时聊天,忙时也可做到互不打扰。只是这些年,他从未给那人安上一个面容。刚遇见喻怀瑾的时候,真真是相看两相厌,他牙尖嘴利,遇事不饶人,若不是有那柄剑,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位是握瑜剑喻怀瑾。身上没有一点剑客的气息。说话不着四六,笑得坏极了,谁被他盯上了,满肚子坏水咕噜咕噜地冒,总有办法整得人有苦说不出。为人跳脱,滑不溜秋。这样满肚子心眼的人他最不愿意接近。可是他用剑的时刻孤高凛冽,为人仗义,遇事总是挡在人前,他耻于拖人后腿,宁愿死也不愿意拖累别人。比起这些,那些缺点像是微弱的萤火之光,不能同这些争光。他通古博今,见识广泛,这样的男人云淡风轻细数过往的时候,那些经历沉淀的气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