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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1/2页)
群白色虫子。他们住在三楼,正好对着一颗桦树,叶子快掉光了,此刻正在风里光秃秃地摇摆起舞。“骨灰打算怎么处置?”谈越看着桦树说,“我听他们说,得尽快下葬。下葬前是不是得办个葬礼?遗体已经火化了还需要葬礼吗?我不懂这些,也没有cao办过这种事情,是不是得在本地找个眉族人帮帮我?”“不办葬礼,老邢不喜欢这个……”司徒咳嗽了几声,“海葬吧,他以前说过这事儿。等我好了,我们再出海,我送他走。”“海葬?老邢这么时髦啊。”谈越感叹道。谈越在处理老邢遗体的时候核对了老邢的户籍信息,老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一些,看着四十来岁其实已经五十一了。这个年纪的人选择不办葬礼和海葬还是挺少见的。“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司徒揉了揉眼睛,谈越赶紧低下头屏气凝神地观察——没哭,“但是昨晚梦见他了,他说在那边看见我爸爸mama,嘱咐我俩注意身体。”“‘我俩’?”谈越颇为惊讶,“我以为他挺讨厌我的。”“其实还好吧,”司徒说,“说到这个,你今天吃利培酮了吗?”“啊?”谈越想了想,昨天好像也没吃药,“还没呢。”“别忘了。”“有副作用啊,吃了头痛得要死。”“那也得吃,乖,听话。”自从司徒住了院,谈越疯得更厉害了,司徒不得不每天监督他吃药。那天傍晚谈越在树林里找到了半死的司徒,无遮无拦地哭了一路,把赵赵吓坏了。他悄悄和司徒说原来谈越竟然还会哭。第二天谈越恢复正常了,赵赵和司徒都松了口气,然而之后的几天他又变得神神叨叨的,眼神飘忽自言自语。司徒好说歹说才哄着他好好吃药别犯病,这才又正常了一些。谈越的手指搭在司徒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一阵子,护士进了病房要帮司徒打针。两人又把司徒扶到床上坐着,谈越问护士什么时候能出院,护士说:“看术后恢复情况,至少得等半个月之后了。”谈越也坐着,搂着司徒的腰。司徒做完手术之后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和谈越有得一比。好在司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至于截肢换肾之类的。谈越计划着等他出院了,带他回老家A市休养,再过一段时间一起海葬老邢,顺便旅游散散心。计划很美好,然而谈越一个人独惯了,忘了他其实还是个拖家带口的人。这天晚上他出门在医院附近买了夜宵,路上堵了车,他晚上赶着回了病房,门一开,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他的父母。谈父和谈母各搬了一张凳子,就坐在司徒床边,三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见到谈越推门进来,谈父就都变了脸,脸色阴沉了不少。谈越很是意外,忙不迭把粥放下了。他说:“爸妈怎么来了?没和我说一声。”谈父看了看床上的司徒,又看看谈越,语气不善:“这么大的事,我打电话来你也不会告诉我的。要不是有个同事和我说了眉镇出了事故,牵扯到了你,我还真被蒙在鼓里了。”谈母正打量着谈越,见他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后才笑了。她说:“这不是没事儿吗?好了,别说了。”谈越抓了抓头发,有点懊恼:“说了你们又担心……算了,你们吃晚饭了吗?我再去买。”“不吃。”谈父摇头,“我俩就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