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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1/2页)
帝似乎注意到了称心的目光,他停下笔,忽然问道:“称心,你跟了朕这么久,也通笔墨,朕问了一个人,夏雪青夏将军,他最近住在宫中,你觉得如何?”称心立刻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奴才是太监,唯一能做的就是伺候陛下,朝堂上的事,奴才不知。”元德帝意味难明地笑了,“哦?你一贯聪慧,不必害怕,旁人都说,陆昭是朕的盾,而夏雪青是朕的刀,你是怎么想的?”他没办法不回答。称心俯身跪在地上,睫毛都能触到冰冷 的地砖,他抿着唇,轻声道:“夏将军,是陛下您手里握着的一柄,极好用极锋利的刀。”他不想说这些,却无法不说,还要说得让元德帝放心,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夏雪青。夏雪青如此平步青云的功绩,是杀人杀出来的。据说在南疆,不仅是那些异族部落闻夏雪青之名便会胆寒,连在汉人里头,夏雪青的名字都能叫夜泣的小儿止啼。他惯于杀人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要看尸体。南疆黽族的男性战士在成年之际会在耳朵上刺猛兽的纹身,攻打黽族时,夏雪青就让士兵以纹着猛兽的耳朵排资论辈,论功行赏,多少个耳朵换一两白银,明码标价,那些穷疯了的士兵差点没屠了城。这事传到了朝廷里,那些文官们窃窃私语,说是夏雪青多造杀孽,迟早不得善终。称心说了这些,又思索了片刻,终归道:“夏将军除了陛下,无所依靠。”那是他的心上人。夏雪青还是陈桑的时候,忠君为国,立志马革裹尸,在战场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却优待俘虏,从不折辱摧残他们。这一切都变了,称心在说夏雪青的时候,得紧紧咬着腮边的软rou,咬破了,满嘴都是新鲜的血腥味。元德帝似乎听得心满意足,他道:“的确。你讲的很对。”他天生少了将才,可又想当千古一帝,亲征失败的同时差点丢了性命,实在是厌恶极了陈家人,那是他一生的耻辱。可夏雪青大不相同了,他即便再有才,也不过是依附于自己的。元德帝不过是考校称心一下,他道:“你也跟了我许久了,梁长喜年纪大了,事情都不太记得请,管不了事,你是他的徒弟,日后也该你来办。”之前,虽说梁长喜几乎已经退下来了,可有些事还是他在办,称心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却明白自己暂时不能沾染。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元德帝还有几队暗卫,贴身太监还要负责与暗卫接洽。而今天是太清宫消息禀告过来的日子。夜半时分,称心处理完了那些,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撑住了门框,一旁有小太监殷勤地上来扶他,称心拒绝了,独自朝自己的院子里慢慢走过去了。他临走前,忽然望向了晚上梁长喜待着的地方,很疲惫地叹了口气。今天过后,宫里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也不知道梁长喜的尸骨会埋到哪里。而自己的尸骨呢?会在哪一天被埋进土里,或者不得好死,被野狗吞食。谁也不知道。太清宫。大约是临近夜里的时候吃多了,乔玉撑得厉害,晚上还是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地缠着景砚,闹到了半夜,才伏在凉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和除夕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乔玉的一团长发没了束缚,如乌云般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