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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第1/2页)
,看得人食指大动。二人风卷残云——准确说是洛玄风卷残云、白澄细嚼慢咽地解决了这顿饭。洛玄活像是被虐待了多日,这番吃起饭来仪态全无,若是那小二还在一准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一同餐风露宿的,白澄却仍是仪态万方,还能在洛玄饱餐后递给他一张雪白的帕子擦擦嘴角。白澄望着洛玄想:每每十天半月不吃正常饭菜就这样穷凶极恶,以后还是经常带他下馆子吧。洛玄看着手中的帕子疑惑:十四为什么总随身带绢帕?一顿饭的功夫,窗外的乌云已然伸手可及,天地间昏暗得如同夜幕降临。沉闷凝重的轰鸣之声由远及近,警钟似的响过几声后便携着天河决堤般的暴雨倾盆而下,势头迅猛犹如箭矢,将屋檐瓦片打得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作响。一时间,满耳嘈杂。洛玄饱餐过后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朝那窗户走去。白澄本以为他是嫌雨声吵了去关窗,结果见他却惬意地伏在窗沿,一脸神清气爽地望着窗外雨滴暴虐地打在地面、屋顶,打得都起了寥寥烟雾。偶有斜雨乘风刮了进来,打湿他的额头、前襟,他也全然不觉般无视了。雾雨茫茫,忽然有些百感交集。洛玄曾有两段可以算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发生在这样的暴雨天。第一次是发生在他才五六岁的时候。那天洛玄受了皇兄欺负,忍无可忍地跑到母后跟前哭着闹着要出宫。这是洛玄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萧柔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软就让易风带着他偷偷出宫玩去了。那日本也是艳阳高照,孰料玩尽了兴回宫时天忽的就阴沉了下来,豆大的雨点不由分说就撒欢儿似的倾泻而下,天地一片喧哗。两人是偷溜出去的,自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备车。小小一只的洛玄玩累了,昏昏欲睡,却在十余年后仍能记起这半梦半醒之际被易风藏在怀中的温暖,好像撑起了整个天,任外界风雨飘摇也淋不湿他稚嫩的身子。他还记得那日宫墙上的琉璃飞彩,在一片灰暗中也没了光华,萎靡地任雨水在它们华贵的身子上恣意流淌。后来不知怎的还是被父王知道了。易风被狠狠地责打了一通,洛玄与母后也禁足了一个月。那之后,洛玄望着易风一瘸一拐还在安慰自己的样子,把眼泪和咆哮都憋在了心底,再也没敢任性要求过什么。第二次,便是他的骨rou兄弟派人暗杀他的那一晚。四个刺客未伤得到他分毫便成了四具尸体,横陈在他屋前的小院子里,雨水冲刷得血迹都荡然无存。洛玄盯着这些死尸,站在暴雨中任雨水将他从里到外浇了个透,惨白冰凉得与具尸体没什么分别,脸上全是水珠,看上去好似大哭过一场。而他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斩断了对那所谓兄弟之情的最后一丝侥幸的眷恋。思及往事,洛玄又不由得忧心:也不知易风怎么样了,该让他到萧家后传信报个平安的。先前送饭菜来的小二在楼下忙活了一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麻利儿地上来准备收拾餐具。洛玄望着雨幕出神,白澄又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望着窗边那人,神情专注。小二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这幅画面,一时间竟差点把迈出的脚缩了回去——好在白澄回过神对他微笑了一下,他这才安心地迈出另一只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