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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人梦男x唐奕杰《最后一封信》1 (第2/4页)
柔软乖巧的头发,被风撩起来时,我心里那点怒气好像也就消散干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席卷而来,但此时的我很想像童年一般,我还比他矮的时候,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然后问出一个又一个幼稚的可笑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我要穿裤子,为什么他也要穿裤子,为什么我要站着尿,为什么他也要站着尿,又或者——可你是女生,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 每当这时候,唐奕杰就会一下子将我摆正,眼睛在我的呼吸之间会慢慢的变红,更红,直到要落下泪来的那一秒,我才慢慢的说,不问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时我只有十二岁或者十三岁,便已经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寻找心里的快感,可怜那时的唐奕杰还以为我跟我那个重话都不说一句的阿婆一样需要人照顾,对我百般包容,任我胡作非为——于是我那刚离开不久愤恨又回来了,曾经的夏日假期总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凭什么就为着一次变故,只有他将我遗忘的份儿,我却还要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擦去头上的汗,擦去身下的黏腻,然后在漆黑的夜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三个字——唐奕杰…… 只是我也没有办法沉浸在这情绪之中,前前后后十分钟的时间,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后扭头问我,是不是这个地方。居民楼破旧的厉害,污水横流,我假装左腿疼痛不能用力,一瘸一拐的站好后跟他道谢。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奕杰摆手,下垂的眼尾因为笑容挤出一点浅浅的纹路,是那样的可爱,看的我多想撕破脸皮好好问问他,究竟认不认识我。但我终究还是任由他的笑容放大,“不过下一次你可不要直接拽人,刚才真的吓到了,还以为是坏人呢。” 我勉强忍住笑意,问他我不像坏人吗? 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脸上来回比划,让他看清楚,我脸上的疤可能要比他下面的东西还要长。来历不过就是打架,我保住了我的心爱之物,代价就是这一道由左眉峰开始,经过眼窝和鼻梁,斜挎在脸中间,结束于右耳下方的一道疤。我还以为一定能够吓住他。 唐奕杰却在呆滞几秒钟后笑容越发真诚,他说坏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呢!我笑着点头,我说这倒是。 紧接着我便说夜深了,让他回家注意安全,又恰到好处的表示我家楼层挺高的,上去不方便,就不请他上去坐坐了。于是唐奕杰正如我所料一般,关心的话语问出我该怎么上楼去。 “慢慢走呗,总不能走到明天早上吧!” 唐奕杰看看自行车,看看我,又看看自行车,终于在我扶着腿走第三步的时候,他说他送我上去。我露出了笑容,在他看来极为感动和善的笑容。 他总是这样,真诚的对待每个人——我的笑容维持了一秒钟,就被他已经忘记我的现实拖垮,看他将自行车小心翼翼的停在车棚里,锁车轱辘时撅起来的屁股是圆润饱满的样子,而我迫于维持我这幅伤患的形象,只能暂时放弃将他压在地上干一顿的想法。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姓唐,唐奕杰。” “什么姐?姐妹的姐?” 唐奕杰愣了一下,有点局促的说不是,他走上前来,将我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子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给我比划是哪三个字。我说是不是神采奕奕的奕,他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点头,“是,我总跟人这么介绍名字。” 我笑而不语,这个词没人比我更熟悉。 我说我叫阿丘,山丘的丘。 唐奕杰念了两声后自顾自的笑起来,他说像打喷嚏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要印证一般,撅起本就上翘的双唇发出了轻轻的啊啾声,这样的他,倒是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了。 多么可爱啊,多么令人心动啊,多么让我——咬牙切齿的,我说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