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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第3/4页)
必早死。” 于是如当初一般吻下来,肆意地,张狂地,咬在他的rou上。韩信在梦里也觉得痛,怀疑那几颗尖牙把他的灵魂咬伤。 他又抬起韩信的腿,掐着腰,不管不顾地挺进去。 嘶—— 泪水登时溢出眼眶,韩信咬牙泄出一缕痛哭。项王毫不怜惜,咬着耳尖,掐着臀丘,自得地动作着。 悲愤吗?痛苦吗?绝望吗? 这种令他耻辱的事,以前可是惯会带来欢愉的啊。 身亡之后,他再难感受为人时的知觉。附身剑上,他只觉自己的情感要随铜剑一起锈去。那些火热的、激昂的情绪像流星一样逝去。 但是他看到了他,只一眼,莫名的情感重新回归沉寂的心灵。项王将其解读为不甘与怨恨——明明是为他筹谋计画的信臣,却背叛他转投敌营。他自认待韩信不薄,故而更怨其寡义之行——当初同他抵足而眠、同起同卧的又是谁呢? “如果你要索命,凭什么来找我?”这是那人的心音。 痴了,傻了。项王嗤笑一声。那人瞪着自己,全无在楚营内精明的求全隐忍之色,故而他下此论断。 也无怪不痴,无怪不傻。就连共事的人前来挥别,也得绕三道。这座府邸布局诡异,近水却是死水,近山却是断崖。足见人心险恶。项王举目四望,终于叹了口气:你必早死。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望向天空,他看见白虹贯穿太阳,江涛汹汹,战旗猎猎,蒲苇荡荡,结成一曲恢弘的送别颂……回顾半生,如流星瞬逝,夏花璀璨。一个又一个人在脑海里与他挥别。最后,神思定格于一人。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韩信。那个潦倒的少年,眉目阴郁而不失自信,态度软弱而志向坚定。这个少年曾经在酒会后向他承诺,一定会成就他一番霸业。 “我从小听说孙子姜公的故事,倾慕向往已久,”韩信说,“家父对我寄予厚望,赐名为‘信’,希望我矢志不渝……他认为我定不止于此,我也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 好狂放的话,不像出自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兵之口,倒像出自市井狂生之口。项王——当时还是项将军,也是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很容易为对方的情绪所感染。宴会已散,项将军还留有一坛酒。兴酣意浓,便启封分杯,高歌。项将军拿坛子当皮鼓,一边拍打一边唱歌,歌声野性恣肆,情绪激动高昂。不一会儿,那小执戟郎望向项将军的眼神再次充满崇拜。 项将军兴头起来了,觉得唱歌还不够。少顷,他把自己的剑交给少年,让对方应和他的歌声作舞。 月光摇动,于枝梢的顿停中顿停。少年引剑起舞,动作不似寻常力士那般慷慨豪迈,一招一式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架剑、回旋、顿足,举手投足尽是贵族风流。 他倒是舞得雅致,毫无眼力见,与项将军歌的可谓格格不入。韩信很快意识到这点,涨红脸停下了动作。 项将军问;“怎么停了?” 他答:“卑下剑术拙劣,不配将军的歌。” “你的剑舞不错,是向谁学的?会龙且那门舞吗?” “回将军,卑下从家父略学一段时间,后来拜认一位老师,再后来又向杂书学,东平西凑至此,”想到龙且,他脸上分外懊恼,“龙将军的剑舞,卑下有幸见过。若非要形容,那便是雄勇豪迈,惊为天人……卑下不才,并不会。” “哈哈,”项将军朗声大笑,“你夸太过了!” 少年不解,投来疑惑的目光。 “韩信,我听说过你。你以前就常佩剑,”重瞳幽幽,流光溢彩,“但你并不擅长,或说,你不喜欢用剑——不是吗?” 少年思索片刻,颔首称是。 “你要是看了我的剑舞,才知道什么叫‘惊为天人’!”项将军朗然一笑,拿过那柄剑“它名为‘天子’,可不要埋没它——会唱《国殇》吗?” 那原是一首悲愤的楚歌。面对外敌的侵凌,楚人——尤其是士兵——应该抛颅洒血,以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