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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与爱的边缘】 (第3/8页)
> 望着那张纸上的文字,霜星隻感觉自己的脑中犹如天人交战,长长的耳朵为之摇曳。躁动的血液犹如千万锋利的钢针,刺痛她大脑中最为脆弱的神经线。然而,在眼前浮现的文字,却无情地贯穿了那疼痛,将冰冷无情的事实告诉了他: 罗德岛在龙门取得了完满的胜利,而包括自己的雪怪小队在内,整合运动全军复没。而她本人,更是在随后的战斗中,被那位博士亲手击败,并灌注了他的血液,沦落为忘却过去的傀儡。伴随着事实的编织,脑中的疼痛缓缓褪去,那被抹去的记忆彷佛也逐渐清晰,让身体颤抖得几乎无法站立的卡特斯少女渐渐构筑出了事实的全貌。而就在这时,那个灰衣男人的话语再一次响了起来,充满煽动性的话语回荡在她的耳边: “没关係,如果你想要为雪怪小队与爱国者先生複仇的话,我们这些被弃之人随时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即便是现在没有做出决定也无妨,不过还请,好好地考虑与那位博士之间的关係啊。” 说罢,Guard将什么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霜星低头望去,那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锋锐的光芒。而当她抬起头,那个男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甲板的尽头: “那么,后会有期。” 时锺缓缓地走动着,与Guard完成了密谈的霜星走下了甲板,回到了罗德岛的舰船内部。 即便经曆了夜风的洗礼,卡特斯少女的心,却还是平静不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应在此时爆发的仇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激烈地反噬一般,甚至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当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拒绝那一把匕首。而相对于苍白的语言,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接受。不过,这似乎也不要紧,隻要回到罗德岛,隻要把这件事向她现在的那位“主人”,罗德岛的博士,和盘托出,就可以解释为自己是将计就计,为了引诱Guard继续上钩,才假意答应下来的。 但是,霜星却自问,自己的内心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答应下来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点想要假戏真做,利用自己的身份执行这个计划,杀掉罗德岛博士的意思在里麵吗? 如果要说实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自己真的,恨她吗? 如果要说实话,那答案也是肯定的。这甚至不需要深入内心的思绪,隻需要慢慢将被夺走的旧日记忆稍作整理,依照着眼前这张纸,让它在脑中清晰起来,这段时间卑躬屈膝般的耻辱就让霜星感到彻骨的仇恨。 她的雪怪在龙门折损殆尽,她养父的死状在罗德岛中口耳相传。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来自乌萨斯的军人,伤口涓涓地淌落鲜血,双目圆整,抱着对恶魔的执念,死不瞑目。 她本人在与那位博士的对决中惨败,甚至被羞辱般地灌下了血术的药水,沦为他的傀儡。她甚至能回忆起,被洗去了记忆的自己曾经将博士当做真正的依靠,陪伴在他的身边。然而,在恢複了记忆的霜星看来,那与他一幕幕的温暖,此时却是无比屈辱的回忆。这一段时间里,屈身于这一处将自己的家人全部带走的舰船,对给自己洗脑的男人卑躬屈膝,惟命是从,叫他一声“主人”——那是任何骄傲与强大的人,都不曾让雪怪的公主屈尊的称呼。记忆中的每一次行礼,每一次微笑,在霜星的记忆中都变得无比的恶心与羞愧。 她握住了那把匕首,双耳翻卷,任由内心的恨意滋长。此时的霜星,恨不得将罗德岛的博士大卸八块,甚至已经能够描绘出,自己用这把匕首刺入他心髒的模样。仅仅隻是紧握住匕首,卡特斯少女便彷佛感到无比的快乐与舒畅,就彷佛自己真的杀了罗德岛的博士一样。 然而在来到自己居住的楼层,迈进黑暗的走廊中时,她却彷佛意识到,自己做不到这件事。不是因为因为怕死,她已经受尽了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这条命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如果能手刃自己此时应该仇视之人,那么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是,自己真的恨她吗? 在苏醒后的记忆中,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矿石病急性爆发而四处奔走,在状况稳定后每日都来问候自己,在罗德岛上为自己寻找到了安稳的生活,在恢複生活后带着自己来到龙门的商店采购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