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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第2/2页)
翻箱倒柜,细细查看,凭借记忆推测姚倌儿卷走了哪些物事,亲自描了几张图样,分发下去,叫随从改变搜查方向,照着图样找,重头开始,一家一家挨个问。如此折腾大半日,终于寻见了宝物的下家。可还没等赵容基高兴,就又犯起难。掌柜的一问三不知,一点印象都没有,查查名册,并未记录姓名住址。换来的一箱金银亦是客人自己取走的,不知送去了何处。赵容基呆呆站在书房里听人汇报,脑子里嗡嗡作响。近几日,他冷冷静静将姚倌儿狱中话反复琢磨揣测,认定那些个嘲讽奚落,皆乃气话。姚倌儿向来柔中带刚,刚中有韧,被逼急了,难免失控。所以唯利是图之说,必乃子虚乌有之辞,用于蒙混过关,扰乱人心。真正意图,恐怕与白麟去处大有关联。因此连日来一直顺着这条线索搜查,不料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得不感叹姚倌儿何其聪慧细腻,不得轻信阉人的念头,又加深了几分。忧愤愈甚,有气无力挥挥手,把人都赶走,站在地中间,思索下一步该如何。黄昏时分,赵容基硬着头皮,再次奔向白柳堂,寻着老板娘,开门见山,要求查看姚倌儿服侍过的所有人的花名册。杜淳之正因为头牌被抓进了大牢而气不打一处来,一见这罪魁祸首亲自登门,也不犯怵,秀眉一皱,罗裙一甩,随手一带,“嘭”一声,把人关在房门外。堂堂王爷吃老鸨的闭门羹,要多稀奇有多稀奇,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虽不知内情,但围观者众多,起哄声不断,好不热闹,仿佛过节。赵容基颜面扫地,青筋暴跳,但毕竟责任在身,并无仓皇而逃。而是就那么直直戳在门口,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约莫过得半个时辰,杜淳之琢磨着,这王爷脸面也丢得够足了,总算开门把人迎了进去,叫下人们勿来打扰。赵容基期期艾艾,又把来意说了一遍。不等妻妹开口骂人,抬手止住她话头,竟弯下尊腰,深深行了个礼,垂头补充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meimei网开一面,不计前嫌,助我一臂之力。”杜淳之虽不甚明了这事关重大到底有多重大,但见他满心诚意,好赖放软了语气。指指椅子请姐夫坐下,自己环臂站在一旁,靠着茶几沉吟:“王爷,并非我不帮,而是不能帮。”赵容基脸色很不好,连日拖着病体,奔波劳累,见妻妹虽把自己让进了门,态度却一成不变,不禁泄气,支住额头一叹,声音低沉乏力。“可否……可否告诉我缘由?”杜淳之清咳一声,端出老板娘的架子。“其一,白柳堂乃是生意场所,做生意讲究诚信,想必王爷清楚。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客人不分贵贱,名头来历,绝不外泄。王爷要是得了花名册,挨家挨户去调查,惊扰了客人,我这白柳堂,可就没人敢来了。“顿一顿,见赵容基无甚反驳意见,便接着说:“其二,姚倌儿既与白柳堂签过契约文书,那便是白柳堂的人,要买要卖,要杀要剐,都由我说了算。王爷独宠姚倌儿,不让别人近身,我破格默许,又替姚倌儿挡回去好些贵客,如此一来,白柳堂少了好些进账,王爷也已然欠我一个人情。王爷尊贵,又是家人,这情我自不会叫王爷还,但如今姚倌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