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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史春秋-郑伯克段于鄢】 (第8/9页)
r> 可武姜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还是让寤生寒了心,面对武姜的质疑,他不发一言回答。 武姜更怒:「逆子!我要以先君遗孀的身份,废你世子之……」 「夫人!祭仲大夫领着一众卿士在宫外求见世子,奴婢们怎么劝不肯散去。」 寝殿外的侍女匆匆跑了进来,向武姜汇报。 段听闻卿士集结,脸色陡然一沉,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寤生,随即附武姜耳低吟:「母亲,最好先见过大臣,否则必然要生出事端了。」 宫外,一名老者领着文武卿士站成一排,恭敬的等候着。 殿外白雪皑皑,可那老者宛若坚硬的岩石矗立着,宫人劝回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可他依然执拗的望着宫门的方向不肯离去。 众卿士见这德高望重的老者不肯走,自然也都聚集在这里。 终于,宫门打开,卿士们涌入了正殿。 「国君薨逝,臣等不胜悲痛。」 文官们齐刷刷的向武姜、寤生、段作揖行礼。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请世子莫要太过伤心,当早登大位治国理政。」 为首的老者向前一步,故意越过段对寤生说道。 「祭仲大夫!寤生不可为君。」 武姜突然开口驳了祭仲老头的话,她冷笑的看着那寤生,将国君之死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众卿士听了无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寤生,寤生气得直发抖,可却不能也不愿当众打断母亲讲话。 一时间众人竟以为寤生是被拆穿阴谋无脸辩驳了。 段急切的搓着双手, 表情逐渐得意忘形。 祭仲若有所思地听着,眼睛时不时打量着寤生与段的反应。 武姜说完后,卿士们议论纷纷,有主张不立世子的,有要立段的,但大多数还是认为应当调查清楚。 祭仲自顾自整理着小胡子,任由卿士们畅所欲言。 许久,大家都闭口安静下来,所有人直直地盯着祭仲,等他表态。 「夫人,那毒陈皮,可有实物给医者鉴定?」 祭仲问道。 「这……」 武姜面色一凛,她当然没有见过毒陈皮,只是段委屈地说出陈皮是从寤生所赠的药箱里取得时,怒火中烧的她凭着对寤生与生俱来的偏见,就给大儿子定了罪。 武姜心虚的望了望段,段会意后正色言道:「当然有……」 「臣在与世子和夫人议事!公子段身无一官半职,能出现在这议事正殿已是开恩,安敢不请示夫人世子随意开口。」 祭仲突然吹胡子呵斥,段被这老头吓得一哆嗦。 武姜气得猛拍桌子,站立起身指着祭仲:「祭仲大夫,国君遇刺,段乃是人证,且他手中有物证,祭仲大夫何故阻拦?」 武姜舒长的凤眸闪过一丝阴狠,撇眼盯着站在一旁的寤生阴阳怪气道:「莫不是故意存了包庇之心。」 寤生赶忙跪下。 「臣并非包庇,实是此事不足以动摇储君之位。」 「什么?」 武姜与段异口同声的嚷道。 「夫人细想。」 祭仲白了一眼段,「公子段对世子本就是相争之势,而这药材也经过公子段之手,若他故意放毒以陷害世子,亦有可能。」 「你胡说!」 段涨红了脸嚷叫着,手止不住的颤抖。 大殿之内,群臣也再次起了议论之声。 「而这药汤是在夫人宫中做成,若说是夫人或者手下哪位宫人与国君生了龌龊,故意放毒……」 「祭仲,你不要乱说!」 武姜急忙反驳,大殿内说什么的都有,她感觉有些镇不住。 「夫人应该明白,若以此论事,在座之人皆可推出些许嫌疑。国君遇害,问题不在于什么陈皮,而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国君死于世子之手。若仅凭人的主观臆断去定罪,那岂非贻笑大方?」 祭仲的声音虽不高,却字字珠玑,直击要害,武姜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