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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1 (第1/2页)
谢欢罢了二十日的早朝。魏央不在京中,他独自在中和殿守了七日的灵。一刻也不曾离过。白问月想,他这也算是在报答太后这些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了吧。七日之后,棺椁送去了景昭宗陵,谢欢又一头扎进了长华殿,再也没有出来过。不朝不见。魏荣芊崩逝后,太宜宫虽撤了禁,但却依然不许白问月离宫回府。其实,就算谢欢不这么做,她也会想方设法地留下。☆、一代女后皇后与太后前后离世,撇下一个孩子在宫中无依无靠,其他的妃嫔姑且不说,只一个谢欢,怕他的寿命也难长久。她带不走孩子,只能想办法留下,尽力护着这个孩子的周全。时日遥遥,魏央归期不定,她不知晓自己还要在这宫中待多久,也不知晓魏冉与太后相继离世后,留下的一片残局,该如何收拾。她带着孩子还居行在太宜宫,因为谢欢的盛怒,宫中先前的宫人,只剩下了方圭一人。他曾任总管一职,又服侍太后多年,对宫内所有的大小事务,所有人员,皆都了如指掌。如此有用的一枚棋,饶是谢欢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拿他泄愤。除夕夜那日,白问月抱着小皇子对窗静坐,夜深起风,方圭拿着拂尘去合窗,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合窗的背影。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太后真的是因病疾而死?”那日张之仲经过一番查探,最后给了谢欢一个“疾病缠身不愈,损耗而死”的定案。谢欢对于太后的病知之甚少,自然不会怀疑。可她却不相信。早前八月底,她同魏央进宫时,便已经察觉到太后服的汤药有异。之后她再来太宜宫时,那种遮掩不住的浓重药味,更是再一次让她笃定,太后所服之药,医的绝非普通之症。太后死后,她曾猜想过,有无可能并非是病,而是毒呢?可何时中的毒,又因何而中毒,皆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便真的是毒,她曾请张之仲炼制能解百毒的永生丹,当时情况虽然紧急,可张之仲并不知晓丹作何用。他不可能思虑不到太后身上。也就是说,太后如果真的中了毒,也早该解开了。非病非毒,那还有什么?她望着方圭,知道他一定是那个能给出她答案的人。方圭仔细合好窗后,返身便跪了下来。“夫人,请恕老奴不能答你。”声音不急不缓,退进有度。他知晓白问月是聪明之人,寻常的理由必然欺瞒不过她的警觉。索性,直言坦白,宁死不能答。闻言,白问月并不着急。她起身将孩子小心放到了床榻上,仔细盖好了被子又返身坐下。“公公先起来吧。”她沉沉地道了一句,准备慢慢同他讲。然而,方圭跪在地上纹丝未动。只道:“奴才真的无话能说。”他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姿态虽低,却带着硬骨。白问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翻起一个茶杯,若有所思。她在想,如何能够撬开方圭的嘴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