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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第1/2页)
问月颇有些亲系,也亦是谢欢的心腹,担任廷尉一职。白问月持着将军府的身份同他来往,是有意救他,还是与有意帮衬谢欢,这是两码事。不得不分得清楚。知晓太后的心思,她信任魏央,却是不能信任自己,自然是要将话说个明白。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稍作点指。俯了俯身子,佯作惶恐:“臣妾不敢。”白问月温声有力,答得滴水不露,只道,“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不管发生任何事,臣妾皆都以夫君与父亲的意愿为重。”“古人的教诲,自是不敢忘。”太后淡淡地望着她,低首垂目,眼睫长密,嘴上称是不敢,面上却无任何惶色。从夫?意思是同央儿一般,无心这朝堂的阴诡了?有这份心思,那便是好的。她只要不想着借将军府之便,在这皇权争夺里掺和一脚,便什么都好。魏央心如明镜尚可不会动摇,可若他的妻子有什么想法,指望他肃清家室怕是奢望。事发先言尽,生事再处之,也对得起她身为姑母的一番心意了。亥时一刻,夜色越发深重,宫墙倒映着来回摇动的树影,天上星河繁密,宫灯靠墙而立,来往的宫人紧低着首,步伐紧凑。两人在灯烛辉煌的屋室内,各有所思。“央儿在等你。”从榻上起身,搭上方圭忙送前的臂膀,似是有些乏了。太后揉了揉眼角,一声长息。“去吧。”话至如此,便无需多言了。白问月再次俯身,微微行礼:“臣妾告退。”仪态从容,一路退至门外。到此结束。宋书与从香还在门外守着,见到她跨步而出的身形,不约而同地迎上了前。“将军来了。”宋书低声禀了一句。微微颔首:“嗯,知晓了。”夜色的确深了,露重生寒,这欢喜殿看样子也去不得了。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这太宜宫的灯火,白问月笑的声浅。倒也不急,接下来的日子,她免不了是要多跑几趟皇宫。太后同方圭站在屋内,望着白问月远去的背影,面色深沉。她有心防着这个女人,却又无从防起,到底是不想拂了央儿的心意。只得希望她接下来,切莫要妨碍她的事。不然,便是真要逆着央儿,白问月也只得非死不可。此时的太后尚还不知晓,日后的白问月非但不是她的阻碍,还成了她不可或缺的助力,要做的事,更须得仰仗着她,才能顺利完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白问月离去后,方圭使了个眼色,几名宫女端着托案,陆续进到屋内。他搀着太后,问道:“娘娘,时候不早了,梳洗安寝吧。”太后收回了目光,下榻而行,一旁的宫女剪去了几盏宫灯,屋内暗了几分。金钗脱发,乌丝垂肩,望着铜镜里依稀可见的白发,心中难免唏嘘。岁月不饶人,她正看得出神,忽地想到白问月刚刚的答话。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不管发生任何事,皆都以她的夫君与父亲的意愿为重,父亲?微微蹙眉。说来,这次贺同章的案子,白慕石倒是格外沉默,全然置身事外。摘的倒是极其干净。这白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