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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被训,面目微微失色,自知触怒太后便噤声不敢再言。段听竹在一旁听的得意,冷嘲热讽地反问道:“jiejie所言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什么相貌不相貌,莫非在jiejie眼中,皇上是个酒色之君吗?”说罢她不忘撇一眼白来仪,其意味不言自明。莫说你长得不如你jiejie,便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一定能与我比肩。太后阴沉的脸怒意更胜,她疾言厉色地继续训斥:“你又得意什么?身为人君理应雨露泽披,你如此恃宠而骄,莫不是想做那祸国的妖妃?”一番训责,四下无言。段听竹还欲解释,身后的宫女扯了扯她的衣襟,又轻轻摇了摇头,她一腔不平也只得咽进肚子里去。白来仪默然低首,安然身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瞧出这屋内没有一人是太后的对手。白来仪野心不小,她谨记母训,万事隐忍,可那也不过是在太后控制的范围内。太后不倒,魏氏不倒,便永远没有她能熬出头的那天。段听竹的一番言论把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性格表露的淋漓尽致,城府有无尚未可知,但至少看得出,便是有什么心思,也深不到哪里去。这宫中没了白问月,太后一人独大。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心觉无趣,不免生乏。此刻两人已经请罢了安饮了茶,魏央察觉到她兴致平平,也深觉多留无益,便欲告退出宫。他还未出声,只听宫外一声高音唱喊:“皇上驾到——”☆、彼时谢欢声如金鸡破晓,众人齐首去望,除却太后魏央,纷纷从座上起身侧身行礼。白问月低首垂目,神情有些躲闪,她向来不卑不亢,言行有礼,唯有见到谢欢不能自已,频频失态。魏央淡淡地饮着茶,目不斜视,余光中把她的异样尽收眼底,不露痕迹。谢欢行步如风,温文尔雅;他提袍下跪,面含笑意:“儿臣给母后请安。”“起来吧。”太后温怒的脸色缓和了少许。“谢母后。”谢欢温润有礼,悠悠起身上座,接着又不紧不慢轻声道:“你们也都起来吧。”众人起身重新落座,魏央这才缓缓俯身行礼。“参见皇上。”“将军免礼。”谢欢回声,满座妃嫔轻扫一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白问月身上:“这位便是魏央娶的新夫人,白大人府中的大小姐吧?”他温声笑语,平易近人。这个和声细语的男人,总是未语三分笑,给予别人万般柔情;她曾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竟不曾了解过他半分。白问月心头一震,屏气摄息微微颔首:“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女。”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谢欢不仅单纯是一只老虎,准确来说,他应是一只有着狐狸般精明的家猫,温恭自虚的外表下,是阴冷如蛇蝎的心脏。那张谈笑自如的面孔背后,是诡计多端的狼子野心,与谢欢共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深不见底。酝酿了半晌,白问月终抬起头来去望他。面如冠玉,才貌偏偏;再熟悉不过的脸。强忍着痛心切齿,她浅浅挤出了一个笑,心中翻涌成灾。便是知道一切早已回到最初,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