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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站起来跟唐峰碰杯，说：“唐哥，演的真好，一点都不像新人。”

张柘演戏也是头一遭，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没空给唐峰使绊子。唐峰道：“彼此彼此。”抬手跟他碰杯，大大方方地干了杯。

张柘不想认输，便也喝了个底朝天。林河站起来，笑道：“张柘，我敬你。”

张柘一个人喝俩，有点吃亏。他旁边的助理笑着打圆场，道：“他明天有戏，我替他喝。”

统筹见惯了这种明枪暗箭，笑道：“你们感情还挺好。”

张柘道：“那是，我们是一个选秀比赛出来的，跟亲兄弟一样。唐峰，你说是不是？”

唐峰下意识看了一眼林河，他脸上车祸留的疤不深，却永远褪不掉。他微笑道：“对，我们感情好着呢。”

叶露吃的不多，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抽烟。她裹着白色羽绒服，穿一双过膝长靴，吞云吐雾的模样美丽而又危险。唐峰想把她比作什么，想了许久，奈何读书不多，只想起了葫芦娃里的蛇精。

渠瑶从厕所里出来，喝的有点多，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叶露看见她过来，冲助理使了个眼色，道：“没劲，回去了。”

助理在后头手忙脚乱地收拾包，拿手机，一边瞟着渠瑶走过来的时候，站起来往后一退。渠瑶没躲开，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水坑里，又脏又臭。她大衣上沾了水，不穿要被冻死，穿着又恶心。助理假惺惺地道：“渠姐，真是不好意思，没事吧？”

渠瑶整个人是懵的，冻得打了个寒战。叶露道：“走了走了，回去还得敷面膜呢。”助理也没再理她，跟着快步走了。

林河看不过去，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渠瑶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发现高跟鞋折断了，愤愤地脱下鞋把跟掰下来，又去掰完好的那一只鞋。

她喝醉了，行为特别固执，掰了半天没掰动，把鞋一扔，红着眼有点想哭似的。林河道：“你助理呢？”

渠瑶道：“什么助理，我不用助理！”

林河有点为难，说：“你怎么回去？”

渠瑶没说话，穿上鞋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张柘忽然站起来道：“渠姐，我送你吧。”

渠瑶没搭理他，张柘跟了上去。其他人不管闲事，乐呵呵地继续喝酒吹牛。林河跟唐峰坐了片刻，始终有点不放心。唐峰看出来了，道：“咱们先回去吧。”

他跟林河往回走，见前头路灯下两个人拉拉扯扯。张柘想搂渠瑶的腰，渠瑶一把推开他，抄起高跟鞋敲张柘的脑壳，吼道：“龟儿子还想占你老娘便宜，给我滚！”

两个人登时有点惊呆了，张柘狼狈不堪，骂道：“疯婆娘，不识好人心！”快步走了。

林河走过去道：“渠姐，你没事吧？”

渠瑶举起高跟鞋又要揍，见是演备胎的小弟，手就放下了。林河道：“天太黑，咱们一块儿回去吧。”

他身上有种温顺的气质，没有侵略性，让渠瑶身上怒张的刺渐渐软化下来。渠瑶穿上鞋，愤怒之下冒出了家乡话：“个瓜皮跟老娘动手动脚，我把他头壳给凿穿！”

林河心想张柘看她喝醉了就想占便宜，挨了揍活该。唐峰没说话。三人回了宾馆，各自回屋，渠瑶也没再说一句话。

唐峰洗了把脸，出来说：“她白天泼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