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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是怎样的呢,你已经完成你想要达成的那个目标了吗?” 手冢抬起双眼,镜片后的眼睛认真地注视他,“现在的我与十年前的我所想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不二,最清楚这一点的是你。” 不二眨了眨眼睛,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餐碟,“比如说,吃运动餐的时候会想起乾的蔬菜汁吗?” “不,这个就免了。”手冢断然决然地驳回。 不二顿时乐不可支。 手冢收拾餐盘的时候,不二仍旧坐在餐桌旁支起腮看他,目光时而深远,时而又落回他的背影上。他轻轻在手冢背后叹息,“其实我最想问的不是这个,手冢。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网球,十年前我就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已经走得更远。但是,唉,我不知道……” 不二带着一点迷茫,甚至是一种困惑,问:“我和你,手冢,我们……在一起了吗?” “……”手冢没有立刻回答,他沥起已经洗好的餐盘,擦干净手上的水滴,转过身来,走到不二身前,随即单膝落地蹲下身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平视十五岁的不二。 十五岁的不二在二十五岁的手冢面前实在过于娇小了,这是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少年的差距,是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的时间。 十年的时间,究竟会发生什么,究竟会如何发生?未来的不确定性引诱着人去探究真实,又使人在谜底揭晓之前望而却步。 手冢伸出手,牵起不二的手指,成年人的手掌很宽大,轻松就能把少年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他看着不二的眼睛,缓缓说道,“对,不二,我们在一起了。但不是十年后,而是十年前。” 4. “手冢,我们去约会吧。”咖啡馆的卡座里,那名漂亮又从容的年轻人对手冢国光说。 手冢很少会拒绝不二的请求,即使他有时……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因此手冢会询问不二的理由,“为什么这么突然?” “这个嘛,因为,十年后的我现在正在和我的手冢在游乐园里约会哦,”他故意又促狭地咬重了“我的手冢”这个词组,随即轻轻地笑道,“所以,我也要礼尚往来才行。” 不二在这种恶作剧的时候总是特别有行动力,手冢国光已经深深地体会过这一件事。他招呼侍应结了账,无视了手冢郁结着眉宇的脸,牵着他的手往商业街走去。 虽说不二将这段突发安排的行程称为“约会”,实际上直奔的约会地点也只是他平时爱去的中古影音店而已。手冢有时放学后会陪不二来这里,影音店门口有一只纸箱,专门用来寄售一些二手老旧碟片,不二在店里最爱搜罗的地方就是这里。 十年后的不二在喜好与习惯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喜欢影音店的摆在门口的二手寄货箱,依然对这一堆或许藏着什么珍奇乐曲的碟片兴致勃勃。 手冢自问并没有不二这种鉴别中古物的独到眼光,但他对不二的忽然燃起的兴致却有一种独到的敏锐,“十年后这家店已经结业了吗?” “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十年后的事了呢。”不二手也不停,指尖在碟套上跳跃的动作像弹琴一样轻巧,“没有哦,十年后这家店还在呢,只是媒体发展太快,这些老式碟片十年后已经是稀有的东西了呢。” 十年时间太长了,足以让许多东西在时间的淘洗下迭代或是淘汰。十年时间太长了,在时间的沙海中得以沉淀下来的东西便显得弥足珍贵。 那十年后的我和你呢? 手冢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一件事。 他活了十五年,一切都坚定不移且有条不紊地前进,他的网球他的目标他的人生他的未来,即使在受伤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任何迷茫与止步的时候,他人生唯一的不确定性,就只有名为不二周助的这个人而已。 现在这个人以十年后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用只言片语向他暗示了关于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的未来的可能性,让手冢忽然生出了一种迫切的渴望,他很想知道这一个不确定性的答案。 因此他不再犹豫地问出口。“不二,那我和你呢?我们十年后是什么关系?” 二十五岁的不二停下了指尖的动作,直起身,深深地、温柔地看向十五岁的手冢。 “手冢,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只有十五岁的我才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5. 不二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过了。 傍晚的时候从游乐园里回来,他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