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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田哥(01) (第2/4页)
触手可碰的自由。 她说,我喜欢中餐,喜欢中国人。 我心里一暖。 她说,读小学的时候,我和女童子军的伙伴在超市门口摆摊,卖饼干募款。站了一上午,只卖掉两盒。我从小想赚大钱,认为不会太难。现在,饼干都卖不动,大钱从哪里来?我沮丧极了。一个男性华人走到摊位,问我,他全部买下该付多少钱?我激动得脑袋卡壳,手盲目地挥舞着。伙伴急忙拿起计算器,劈里啪啦算出来。那个人给我们钱,说,饼干我送还给你们,你们再卖一次。 我说,你确定,那不是圣诞老人? 她说,确定。他的英文带口音,我认为是中国口音。以后,我对中国人的印象特别好。 戈蕾的口才好,小故事讲得有声有色。那个买饼干的人不一定是同胞,她那么认为,不必追究。对华人有好感比有恶感好。 交通灯转成绿色。横穿马路时,我有意落后一步,仔细看她紧绷的牛仔裤,仔细看她那rou感的臀部。她回头一望,嫣然一笑。我加快步伐,跟她并肩,问,你有巴西血统,会挑桑巴舞吗?她说,不会,我的身体 协调不够,抖屁股行,全身动不起来。有意思,外人见巴西男人就问会不会踢足球,见巴西女人就问跳不跳桑巴。 我说,刻板印象吧。比如我,知道我是中国人,很多人问我会不会功夫,是不是开餐馆。她问,两个都不是?我说,不是。 “中华居”是家小餐馆,两排座椅,一共八桌。带位的中年女性,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半天才送来菜单和免费茶水。我溜一眼菜单,发现菜式属老套路,应付美国人口味的那种。 戈蕾兴奋地翻着菜单,口里念念有词,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这家餐馆棒极了。我问,你经常来吗? 她抬起眼睛,似乎有点惊讶,说,哪能经常来?上一次,让我想想,嗯,一个半月前,跟几个室友来的,我们一人点一份然后分享,我的天,太好吃了。 我说,你可以多点几份,剩下的带回去,明天后天不用做饭。 她说,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 我点头。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不想欠你过多。 看来,女孩不贪。不过,这是小事,用不着就此给她定论。何况,她能吃多少? 女招待过来。五十来岁,华人,戴一副眼镜。招待扫了我们几眼,对我说,中国人?我点头。她改用中文问,以前没见过你。我说,第一次来。 招待马上说,难怪面生。你们等一下。听口音,她是台湾人。她从里面端出一小蝶开胃菜和两杯波霸奶茶,说,老板送的。小菜是辣椒小鱼干,我自己做的。 我问,你是老板娘? 她点头,说,什么老板娘,辛苦死了。 我把两杯波霸推给葛蕾。葛蕾兴奋地说,波霸?菜单上没列,我爱死了。你不喝? 我摇头。 招待再问我一句,你是学院的教授? 我说,不是。 老板娘重新看我们一遍,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 我尝了一筷子辣椒小鱼干,味道不赖。我对老板娘说,特别开胃,好手艺。她说,谢谢。以后常来,喜欢吃我送给你。 我问,你的餐馆地段好,生意不错吧? 她说,当时我们盘下,也是这么想的。对面是大学,两个红绿灯的距离,生意怕要好得不得了。我们就没多想,这是社区大学,学生绝大部分是低收入家庭的孩子,听说1/5的学生没固定地方住。我这家的价钱够低了,学生还觉得贵。唉。最近大陆来的学生增多,吃几次就不来了,唉。 老板娘还想说什么,戈蕾吸波霸奶茶的“滋滋”声吸引她的注意。戈蕾的嘴唇丰满,沾上汁液,垂涎欲滴。老板娘微微一笑,问我,你们可以点菜了吗? 我点了京酱rou丝,戈蕾点了芥兰牛rou。老板娘说,好,十分钟之内上菜。 我和戈蕾对坐,我们的腿轻轻相贴。她穿牛仔裤,我穿休闲裤,我能够感觉从她大腿传来的热量。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