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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3/3页)
宋恣道:「其事可证,有无道长在侧,均是毫无妨碍的,便如今日府中一般。」 东府众人与雀使皆笑,对刺客毫无「妨碍」,那分明便是指其乃废物一个了。 富春子也笑:「宋先生取笑了。」 贾似道插嘴道:「众位有所不知,冯道长当时离得尚远,瞬息而至,如天人之降,救我于剑下,足见高明,下官十分感激的。」 京东人语道:「道长说那刺客手下留情,是因本府与贾公有隙,而碍于先主公,又断断不至于辣手害命,故此加疑于本府么?」 富春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不紧不慢道:「今日府中亡畜,纷繁其类,要下手而不惊动本教道众耳目,其实甚难。查其死因,方知亡畜大多毁于役物之术,以役鼠传毒,才做到了众人不觉。」 我心下嘀咕道:「原来怨憎会虽以隐术潜入了府中,下手的还是蛇山术士。」 「这次却是怀疑到了我了!」 霍锦儿没好气地笑道,她容色明媚,看着不像孤静的性子,但向来遇众则寡言,此时虽出言驳斥,怨气并不浓,尤掠鬓含笑,只是侧颈时见我正向她凝望,笑意才略微敛了敛,脸上掠过一丝薄红,低了低头,似乎在打量自己身上有无不妥之处。 我忙收回目光,旁边京东人语也打了个哈哈,道:「哈,这回并未伤及府中人,看似又留了余手。本府面目,简直可说是呼之欲出了!」 富春子呵呵大笑:「可惜的是,贫道纵有所疑,也当不得贾公一句「道长别瞎费脑筋啦,此事绝非东府所为!」,今说与诸位听,不过与诸位互相参证而已。 以贫道看来,事发不足一时辰,贵府便知机赶来,若非心中有数,尚不至于惊动各位,贵府向来也没有这份热心罢?」 众人听了皆是一怔,富春子又笑:「诸位,大家既是携手共敌,我看,就不必再消遣贫道了吧!贫道今年七十古稀,哎,年老无用之人,只能仰仗诸位释疑解惑,指点迷津了。」 纪红书笑道:「好个jianian猾的老道士!也罢,道长既然好奇又虚心,三郎,你们何不指点他一番呢?」 宋恣停了片刻,沉声道:「本府吴七郎之兄,人称「怒汉」吴刚,兄弟俩均师从孤峰大师。」 霍锦儿则道:「本门乳山,虽擅役物 ,但役使生灵,用于传毒厌咒之术,是不屑为的,那该是是蛇山术士的本行。」 纪红书慧眸流盼,左右顾视,笑道:「那个吴刚嘛,据我所知,并非在月亮上砍树,却是什么怨憎会贞苦士。蛇山术士呢,霍姑娘说的,如今受命于怨憎会!」 几人迭相唱和,那都是说给贾似道与全真道士听,我当然无须几人挑破,从贾似道示伤开始,就已隐约明白,此时心上更如明镜似的:贾似道行途遇刺,既是怨憎会怒汉吴刚所为,那么,从头到尾,贾府压根并无其他仇敌,前阵子府中的丫鬟、姨娘相继遇害,当然也是怨憎会的手脚。怨憎会在贾府潜伏旁窥已久,连护法也极可能是受贾府之累,才偶然中被一直监视贾府的陆夫人发现了踪迹,这与我原先的猜想恰是因果倒置。可怜那连护法不知内里,居然躲到贾府来,还真是自投罗网啊! 「怨憎会?」我寻思间,只听富春子惊声问道:「莫非是指那发源于皖北鸣蝉寺的因果宗?」 纪红书微微一愣,笑道:「哟,道长果然博识广闻!鸣蝉寺的因果宗只是世俗的叫法,世人因其善讲因果而名之,佛门中人并不承认有此一脉。因果宗经历数传,便是今日的怨憎会了。知道此二者渊源的人极少,道长怎会有此慧识?」 富春子拂尘一扬,咳了一声,自嘲道:「哎呀,被小瞧了,又被人小瞧了!贫道虽虚长年岁,无识无能,但也在皖北驻观多年,因果宗外传不广,其事在当地却颇知名,贫道有此浅识,也不足为奇。」 纪红书点头道:「难怪了。」 京东人语眉梢一动,道:「皖北的全真道观……便只有涂山的天庆观一处,听说天庆观乃由七真中王处一真人的弟子解道枢监院,冯道长与解道枢道长莫非是师兄弟?」 富春子听了连忙站起:「哎哟,请勿直呼贫道师尊名讳,这个……有诸多不便。」 京东人语恍然作笑,道:「啊,原来道长是解真人的弟子,在下失礼了!」 一名少年道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我师伯就是解观主!」 京东人语、宋恣、纪红书几人俱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