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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嫁给他的!我……我先杀了他!」一掌击来,竟不是冲着连护法,而是向我而来。 连护法一惊之下,不及阻拦,窗口那名神情木衲的大汉喝道:「十七妹!不得胡乱伤人!」 中年妇人呆了呆,停掌凝身,脸向窗外,道:「九哥,这少年……」 窗外那名男子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是……」 两人争执间,连护法焦急地四下张望,眼见逃脱无门,脚下不由顿足痛骂:「倪老三!倪老三!你这个死王八蛋!」 蓦地,随她叫骂,木床周围的地面开始摇动,整间屋架也咯咯作响,地面倏地往两边裂开了一道深隙。中年妇人猝不及防,忙往后跃。窗外的大汉一愣之下,断喝一声,身背扬起一把阔面大刀,身凝半空,隔窗往前直劈,劲风呼啸而至,我惊骇间魂不附体,大叫一声,歪身缩让,但听得「嘎啦」一响,木床倒塌,地面也被刀劲劈开一道深深的豁口,我大腿侧一阵辣痛,急叫:「我的腿!我的腿被斩断啦!」 地面下却同时有倪老三在嗷嗷叫痛。连护法未及 全身陷地,半个身子在塌陷处挣扎,连连惊叫。 那大汉轻轻跃窗入屋,冷冷向我看来一眼,喝道:「闭嘴!」一刀刀向附近的地面搜寻劈落。 我这才发觉大腿完好如初,适才那一刀气势凌厉,将木床砍翻,我的腿侧戳在硬处,吃痛中却以为自己大腿被切,故此胡乱喊叫,不由一阵羞愧,随即发现自己一急之下竟然气破xue关,能够动弹了,不由又是一阵窃喜。 突然,听得连护法哀声痛呼,我歪身一看,见中年妇人唇角含笑,正从她身旁缓缓退开,连护法整个身子歪趴在地面,胸前衣裳殷了一大片血,软条身子不住抽搐,回首向中年妇人狠狠盯视。 中年妇人柔声相问:「哟,很疼是么?」猛地又扑前一掌,击在连护法后腰,连护法被掌力一激,仰头喷血,吁吁嘶喘:「你……好狠的心!竟破了……破了我的练门。」 中年妇人甚是关切:「是吗?真对不住……我可一点也不知道。」缓步近前,凝掌又将扑击。 我不忍看连护法这般惨状,明知中年妇人势若癫狂,不会轻易听人相劝,还是忍不住出言喝止:「喂!……」 刚叫得半声,中年妇人脚下乱摇,立不定身子,那大汉向地面喝道:「好呀!原来你躲在这里……」说着,将阔刀高举,便要劈下。 我心中一动,忽往大汉腰间一掌,将他推出半步,身子一跃,扑着连护法没入了地面。中年妇人与那大汉同声惊喝,随即听得「啵」的一声,刀破地面,刀劲在我身后如惊蛇乱钻,我后背吃痛,咬牙遁地平走,一股股刀劲又贴身追来,我耳边听得一声:「嘿,臭小子,让我助你一程!」前方土质松软,我游水似的毫不费劲地迅疾前行。 行不过百米,我停身喘息,附体后我仅剩的几成功力本就不能长距离的地游,加之适才一番运功耗气,牵动了体内毒力,此时咬心撕肺地疼,我恨恨道:「解药呢?快拿出来!」 连护法气若游丝:「在……我怀里。」 我摸进她怀中,贴rou处掏出一包零零碎碎的物事,运功目视,却没见那个红色小瓶。心下着急:「到底在哪儿?」 「黑色的蜡丸,给我……快!」 我陡然明白,原来这是解她自己毒掌的药,匆匆捏碎了塞入她口中,喝道:「我的解药呢?」 「……」 她丸药入口,娇躯顿然松软,神志迷糊,似要闭目晕去,压根没听到我说话。 我拿她没法,只得运气助她疗伤化药。她稍好一些,频频大口喘息。我知她不懂地底呼吸之法,却又不敢就此跃出地面,生怕刚才怨憎会那些人还留在附近搜索,无奈之下,只得又低头渡气给她,她唇角口中俱是鲜血,搞得我一阵胸闷恶心,骂道:「天下再也没有人像老子对你这么好了!」 「谁说的?!」 身旁疾游过倪老三,远远过去了依旧在嚷嚷:「老子对她最好了,你小子算个屁!」 他游身过处,将地底掀得天翻地覆,声势惊人。我心下一喜,知道他在故意引开敌人,于是回游连护法居处,破土而出,发觉怨憎会一众果然已不在。 连护法出了地面,便大口呼吸,她的脑袋还枕在我臂弯,痴痴地仰头冲着我呆看。 我道:「看什么看,后悔适才走眼了是吧?」将她放落地上,在她身上掏摸一阵,毫无所获,便在屋内四下里搜寻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