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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红杏做梦,江郎来历 (第5/6页)
在咫尺,可她脑子昏蒙,只余一片黑暗,唯一清楚的感觉便是自己往下急速飞坠的失控感。 小红杏浑身一抖,双眼猛地睁开,彻底惊醒过来。 她抬手擦拭,满头都是汗水,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她醒来了,刚才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可睁开眼,什么都不记得了,耳边那阵悠远的笛声倒是变得清晰起来,似乎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小红杏懵懵的,听了半响,忽而发现,确实就是一墙之隔! 她气得牙痒痒,拽起枕头,扔向窗外,怒声喝问:“娘的!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屋外吹笛子扰人清梦!” 江过雁灵敏地躲开那个飞来的枕头,停下吹笛子,他站在窗口边,举起双手投降,笑得一脸讨好,“杏儿,是为夫啊。” “我早知道是你!”小红杏拿绣花鞋砸他,“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存心要吵我休息!” 江过雁侧头躲闪,纳闷道:“你之前不是打鞭炮都吵不醒你吗?怎么今夜我吹曲笛子,你就醒啦?” 他眸子一转,喜滋滋地揣测道:“莫不是为夫没有陪着你,杏儿才会睡不好的吧?” 被他说中,小红杏一时气短,片刻,才反驳:“你少自作多情,没有你这只大雁在旁边占位置,我一个人不知道睡得有多香呢!” “是吗?”江过雁秒变脸,失落地道:“可是,为夫睡不着,都是因为想你想的。” 他双手撑住窗框,作势要爬进去,“杏儿,你能不能发发善心,让我进去……” 话说一半,小红杏另一只绣花鞋招呼过去,江过雁只好急急松开窗框,跳到一旁去。 小红杏抱臂靠在床柱上,双腿舒展地交叉搁着,“哼,我顶多隔着窗户跟你说说话,其他的,你休想得寸进尺。” 江过雁只好半靠着窗户,一脸失望地瞧着她,“好吧,杏儿现在对为夫真是好狠心。” 小红杏呵呵冷笑,“你好好说话,不然我睡觉了。” 江过雁拿扇子摸了摸鼻尖,悻悻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小红杏瞪他一眼,“怎么?你现在有心事都不愿意跟我讲了吗?” 江过雁讶异,“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小红杏道:“不然你会大半夜发癫,吹什么笛子吗?!” 江过雁有点尴尬地笑了,展开扇子摇了摇,“知我者,杏儿也。” 说完这句,他不再开口,小红杏暗暗生气,又担心他,只好赤足跑过去。 江过雁瞧着她,担心道:“地上凉,你光着脚,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小红杏朝他伸出双臂,“你抱我坐在窗台上,我脚就不会沾地了。” 江过雁笑了起来:“好主意。” 他将双臂伸进窗内,托住小红杏肋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小红杏坐到窗户边,两只脚欢快地踢了踢,江过雁抓住她双足,用一只手暖着它们。 天边,云朵层层迭迭,一钩残月若隐若现,清辉朦胧。 江过雁望着月亮,小红杏从他衣襟里掏出一管笛子,好奇地把玩起来,“成婚一年多,我第一次听你吹笛子,没想到吹得还不错,就是太悲凉了些。” 江过雁微微一笑,“那是将士思乡曲,如何能不悲凉?” 小红杏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乐器?我在欢喜楼从未见过。” 江过雁道:“这是羌笛,边塞那边的乐器,你在欢喜楼没见过,也算正常。” 小红杏更加疑惑,“那你怎么会吹奏羌笛?你以前去过边塞吗?” 江过雁眸色一暗,声音低沉,“不是去过,我自幼长于边塞之地,那里是我的根,我的家乡。” 他之前很少与小红杏提及往事,小红杏只知晓他在邺城当官,一介白身,沉浮五年,终于升任到军司一职,可谓不易。 小红杏叹口气,“你真好,还记得自己的家乡,不像我,不过是无根之萍,自小被人卖来卖去的,连家乡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过雁眸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抬手摸了摸小红杏脑袋,安慰道:“你嫁给了我,我的家乡,就是你的家乡。等以后,我带你回家乡,我们再也不要来邺城了,可好?” 小红杏苦涩一笑,并不说话。 转瞬,她怕引起江过雁疑心,只好另起话题,“对了,这管羌笛看着好旧啊,这里都有裂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