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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方手帕递给对面的“客人”,带着十二分歉疚地道:“抱歉抱歉!您看我……”叶鸿悠会意,把手帕展开到最大蒙在脸上。视线被彻底遮挡之前,他看见那雪衣的青年竟然还吐了吐舌头,又大力地眨眨眼,还真是——呃——可爱?叶鸿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跳。那厢里衙役们已经和白衣青年搭上了话,一来一去之间语气颇熟稔。为首的一人道:“雪怀,你猜怎么着?今儿早上才贴出那反贼的画影图形,这一忽儿便有眉目了。”钟雪怀接口:“怎么讲?”那人道:“早上我们去西城门贴图,还与那人撞了对脸,只可惜那会我还没细看那画像,没有认出那人。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沿路一打听,好些人说那逆贼往这边来了,这回可不能让他跑了。”那人身后的小个子也插嘴:“话说回来,这事儿也算巧到家了,明明缉捕令半年多前便下了,大人公务繁忙,愣是忘记了。可巧来给矿上做监军的南将军正是先前京里缉捕逆贼的总统领,大人这才想起这桩事来。没想到随便抽出一份画像做画影图形,竟真逮着条漏网之鱼。兄弟,你说巧不巧?”说着那人竟自来熟地拍了拍叶鸿悠的肩膀,钟雪怀的呼吸一滞,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不禁紧张到了极点。叶鸿悠反倒镇定了,他决定赌一把。把钟雪怀的手帕团成一团,他边擦拭左颊的墨迹,边含含糊糊地道:“是这么回事儿。”幸运地,那人没注意他的异样,接着跟钟雪怀聊:“抓住了这条漏网之鱼,咱们就算帮那南将军了了一桩杂事儿,那南将军铁定要对咱们熙州府衙另眼相看,到时候回了京,若能为咱美言几句,说不定咱就能升上个一级半级。”钟雪怀试探道:“那敢情好,不知有了那贼人踪迹的事儿,老哥可有知会南将军一声?”最好没有,虽然只是照了一面,略作交谈,但钟雪怀看得出来,那年轻的将军可绝非这几个草包衙役这么好糊弄的。小个子接口:“哪儿能啊,咱自己抓住了那逆贼才好请赏啊,现在各城门把守森严,那贼人已是瓮中之鳖了。”钟雪怀顺水推舟:“既然如此,几位大哥还是快去捉那只瓮中鳖吧。这位兄台被我弄脏了衣服,我便带他去我家换一身吧。”说到“瓮中鳖”几个字钟雪怀已经忍不住要暗笑,这只鳖,现在正被你们按在掌下呢……几个衙役称是,又列队跑走了,二人这才松下一口气,释然相视一笑。等到那队衙役跑远了,钟雪怀便站起身来收拾画摊上的狼藉墨色,叶鸿悠眼尖,发现钟雪怀和衙役闲扯的一忽儿功夫,竟然在那张被浓墨污了的宣纸的边角,画了一只简易的——呃——瓮中鳖?柔顺温和的性子中竟还带着这么些幼稚的小怪,真真有意思。钟雪怀收拾好了画摊,笑道:“这位瓮中鳖公子,跟我去换身行头洗洗脸吧,一不小心让人捕去可就不好了。”叶鸿悠有心拒绝。倒不是不相信那人是否真心实意要助他,而是怕连累了眼前如雪如玉的青年。不过在他编好托词之前,钟雪怀已然又扯住了他的袖子,带他往小巷深处行去。一路无话,到得那“浣芳沐雪”匾额下,叶鸿悠忽地又想起一处不妥。方才那青年本要告诉他自己的姓氏,无奈被衙役们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