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阅读3 (第2/2页)
给人打成残废了以后,他就不太和师弟师妹们过招了,整日把自己关在习武堂中金木水火土五个机关阵里,和机关对练。至于大师兄是怎么残废的,被谁打残废的,镇敏当时还小,并不知道,而父亲对于这件事又讳莫如深,所以镇敏也一直不敢问。镇敏对于大师兄最初的记忆,是一片苦苦的药味。当年封淳还没上山拜师,山上除了爹爹,就只有她和大师兄两人。大师兄每天都要熬药抹在自己那条断了经脉的脚上,那味道苦得涩人。大师兄那时还负责生火做饭,她至今都记得,自己皱起鼻子,强忍着吃大师兄做的那带着苦涩药味的饭。当时她哭着说:“我不想吃药鬼做的饭!”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爹爹啪地一掌打碎了她的碗:“挑三挑四!不吃就没得吃!”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镇北天在的时候忍着不敢哭,镇北天吃完放了筷子一走,她就放声大哭起来。大师兄在旁边对她说:“你闻不惯的话……我下次做饭之前洗个澡。”她记得她小时候喊:“你洗澡有什么用?你不如不要涂药了!每天涂药每天涂药,到处都一股子药味!我爹爹早说了,你脚上的断筋接上了也没什么用,平常生活也还罢了,遇见强敌都是分毫之间的事,一击就能让你接上的再震裂了去,狗屁用都没有!”大师兄沉默了,镇敏现在已经不记得那时大师兄的脸了,那时候大师兄应该还只是个少年。可大师兄少年的样子,在镇敏的记忆里却一点残影也没有留下。镇敏一日一日长大,后来追忆往事,渐渐明白了实话毕竟伤人,不能随便说的道理。从此她心里就藏了一份对大师兄的愧疚。所以她即便事事任性,对师弟师妹甚至封淳,都有些长不大的小姐脾气,可唯独对日渐古怪的大师兄,她却总是小心翼翼的。这时她来到了大师兄练功的房门前,远远就放轻了脚步。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啪嗒啪嗒地跑过去,喊:“大师兄,爹爹喊你去呢!”大师兄被她一叫,回过头来,正巧机关阵“土”里从斜方飞出来一块大石,大师兄不知在练什么,正绑着他那条废腿,结果一条腿躲闪不及,眼看要被那大石迎面砸中了,大师兄抬手便把那大石劈了个粉碎,结果掌风所及,连带把“土”室的机关整个打坏了,大师兄后来修了半年才修好。这时镇敏远远就听见机关室里一阵噼里啪啦地响,便知道大师兄在里面。她怕自己又犯错,便心道,你练一两个时辰总要休息片刻,我等你休息的时候再去找你。想到这里,镇敏就一个跃身,跃到身后一颗大树的树干上,坐着练起龟息功来。从树干上,正巧能从窗户中看见房内的情形。只见大师兄还是老样子,穿着一件短褐粗衣,脸上大汗淋漓地。其实镇敏有些不懂,当初为什么镇北天要把武开阳收成开山大弟子。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跟在镇北天身边,武学耳濡目染,却是极为精通的。比如说看弟子的根骨,重在清,在奇。清者,灵巧,迅捷;奇者,能为人不能为之事。镇北天这么多弟子中,根骨最为清奇的便属封淳了。身材颀长,肌rou纹理顺滑不臃肿,骨骼不粗不细,力量却比常人要强。可镇敏在大师兄身上,怎么看也看不见清奇二字。大师兄身材高大,肌rou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