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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营狗苟,宛如蛆虫 (第1/2页)
蝇营狗苟,宛如蛆虫
晏休搀扶着你回到了宫殿,你叫退了侍从,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你与他两个人。 他坐在你一旁的椅子上,没有说话。 你沉默片刻,待情绪稍微平复,轻声问他,“你是晏休,还是无相?” 他抬眼与你对视,目光里是少年人不可能有的厚重,“俗名晏休,法号无相。” 你听懂了。 “这次带我回来这里,是为什么?” “在长明寺时,我发现你曾使用舍身咒,凡我所受的伤,都会留在你身上。此番回来,是来解开这舍身咒的。” 原来如此。 那日在长明寺,你隐隐约约能猜到,你和晏休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连在一起,方才看到那本书,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你喜欢装傻,装作对很多事情视而不见,但也不是真的愚蠢。往后可能发生什么,你有些猜测。 “其实我不想解这个咒。”你静静看向窗外,对弟弟说,“如若是为了我,其实不用大费周折,我自觉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既然当时我作出这样的事,想必是心甘情愿的。” 他沉默了片刻,你便明白他心中还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没有再多说。 来到这里,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或许是今天刚才发生的事乱了你的心神,你忽然没由来生出一股疲倦。 窗外的朝露花粉中带白,有些像西昆一中草坪边缘的那些花朵,令你忽然想起了和蒙祈在校园里那短暂的时光。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回去吧。”你无意识的摩挲着柔软的衣角,对弟弟说,“我……想喝奶茶了。” “什么?” 你又不说话了,只是摇摇头。 沉默在你们二人之间蔓延。 晏休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木簪子。 “我在长明寺里得到一根檀香木,香气绵长,便想着为你做一个发簪,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静静地看着你,眼神很深。 你目光落在那根发簪上。朴素的簪身被细细打磨,左端雕刻着一朵精致的莲花,哪怕离你还有几寸距离,你仍然能闻见那清幽凝神的气息。 木簪躺在一方精致的手帕里,被少年捧在的手心,里外都透露着精心。 你的心里忽然一软。 “喜欢。”你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为我带上好吗?” “好。” 你看着铜镜,镜子里,晏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你乌黑柔顺的长发,那根朴素的木簪稳稳地插在你的发间,为你秀美的脸庞添上几分素雅。 透过镜子,你也看见了晏休的脸。他此刻的年纪正处少年,和你的模样像极了——额头、眉毛、鼻尖、眼睛,没有一处不像的。 就连瞳孔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等等。 你猛地看向镜中的你自己。 实际上你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脸了,毕竟总是一副恹恹的模样,自觉也没什么好看的。所以此刻你那双琥珀色如蜜酒一般的眸子因为震惊而睁大时,令你看起来像一只无助的小鹿。 你问晏休,“人死后,瞳孔的颜色会变吗?” 晏休为你拢了拢脸颊的碎发,淡淡地说,“不要多想死后的事情了。” 议事殿中,迦桑坐在高座之上,把玩着手里那支入鞘的匕首。座下四位布衣僧人,两两分别左右的位置,另有两名掌管祭祀的年轻大臣也候在一旁。 右边为首的僧人说,“殿下给的这本《多罗经疏》,我等研究了数日,并未能破解其中含义。” 迦桑淡淡道,“我听闻,你们这一脉僧人,自哀牢王族在时就存在,后来哀牢亡了,便隐居六诏之内,一直供奉多罗佛母菩萨,可你们却说连这本经疏也看不懂,看来不是有意愚弄神佛,便是有意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