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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扯他袖子,韩瑧顺从的过去,坐在他身侧,“听闻韩嫣韩说兄弟姿容甚好,虽未见过,看你也不差了,你可也有这样的心思?” 韩瑧不免着恼,韩嫣那支已经败落,空有个弓高侯的虚衔,他和阿父可是正正经经想做事的,大王未免有些太过轻视他。 “大王,奴婢不敢。”韩瑧柔顺的低着头,秀挺的鼻尖微微翘着,双目低垂,静得像一滩深池,难见波澜。 刘端把头靠在他身上,倒把韩瑧吓了一跳,“王太后让我上书,求严惩韩嫣,我倒觉得小题大做,父皇在时就很宠阿兄,这么多年过去陛下待他也算厚道,且韩嫣也是要出征的人,这时候罚了不合适。” 韩瑧轻语,“王太后的意思,许是江都王的意思。” “你说的不错,我看你倒比韩嫣懂事些,”刘端笑起来,男人的气息喷在韩瑧耳侧,“伯梁殿人多得我心烦,你和楚易商量着减掉几个。” 末了又添了一句,“好好替我查查。” 韩瑧看他同自己说话已经开始自称我,心里安定了几分,答应了是,就伺候刘端睡下。 又不是身在帝位,每日防的除了细作便是这些不要紧的礼仪之事,不过这份差事好歹比让他去教婢子们如何行走用饭要体面的多。 韩瑧忽然很想见谢从,三拐两拐就到了校场,冬日里,校场开阔,风吹的紧,韩瑧从廊上过来,被穿堂风吹得头痛,裹紧身上袄袍,紧走几步到了谢从住所。 自他进伯梁殿伺候,就和谢从没打过照面了,使人去打听才知道谢从也搬离了住所,干脆就住在校场里头,韩瑧知道倒不是谢从躲他,只怕以谢从的性子也想不到以避而不见这样的法子冷他。 他如愿近殿下身边伺候了,谢从自然不必和他有牵连。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男子,韩瑧侧身让他先过,走了两步又回头叫他。 “谢从?” 那人转身看他,正是谢从。不到月余,谢从面上已经蓄了胡子,分明才十五六的年纪,眉眼间多了几分刀枪挫出来的戾气,模样还是那样俊朗英挺。 “你怎么来了?”谢从问他,顺道打量了韩瑧一番。 他比前些日子气色好了些,下巴也不那么尖得骇人了,看样子养的不错,听闻男子之间欢爱的快感不逊于男女,他听玉姬说的。 “我来找楚大人。”韩瑧扬起脸,容光胜雪,脸上淡淡的笑。 谢从看他笑了,松了口气,伸手替他拉紧了衣襟,“他刚出门去了,明日你来。” 韩瑧还想说什么,瞥见门边一抹青色,是玉姬的衣衫,他亲自送衣料去的福乐殿。 玉姬如此大胆,背后不外乎是靠着江都王和王太后的,凭什么刘端这些男子坐享天下美人,她就不可以? 她从小楚王宫里长大,宫廷故事听得不少,当年高祖吕太后和审食其的事,满宫谁不知道?只是这事不太光彩,才没有留下什么记载。 她有坚实的后盾,又有谢家这样的助力,过几年谢从长成了,她再从姬妾的儿子里选一个自己养,剩下的日子就是等着刘端下黄泉了。 那时玉姬不过三十尔尔,馆陶长公主那样的年纪,还享用了董偃,她不甘心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