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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除了关起来又能怎样?然而不能放任他一次次触感天威。夏期按着肚子,吸了口气道:“依景卿之言,不要追了。权且记下这次,若再有冒犯,朕会要了他的脑袋。”刘喜松了口气,景澜亦松了口气。可两人这气松了没多久,就又提了起来——腹痛到底是忍不住了,一向强势的帝王呻/吟出声,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掌下竟然变硬了!是他使力太大了么?!“呃啊……”疼痛让他无法直起腰来,夏期伏在棋盘上,一身冷汗。景澜抬头,瞥见夏期脚下滴出血水,大惊:“快传秦太医!快!”刘喜去宣太医,景澜扶住夏期,大胆伸手一探腹部,已是滑胎之相。他虽是头胎,但有时与程有一起翻翻书,到底比夏期知识丰富。“皇上请忍耐,切莫用力,否则……”夏期亦知道情况危急,忍痛松开按着腹部的手,抓住棋盘边缘,挺着肚子呼吸。下身鲜红越滴越多,景澜急得满头大汗,“皇上,臣扶您去床上。”夏期点头,在景澜的搀扶下艰难起身,每走一步肚子仿佛就往下坠几分。这疼痛……生产之时就是如此疼痛吗?亦或者比这更痛?景澜亦身体不便,加之腰伤复发,扶着夏期躺好便又出汗又喘息。好在秦庸自夏期怀孕后便日日在太医院待命,很快就到了。秦庸保胎,恐怕刘喜一人照应不过来,景澜便扶着腰站在一旁,随时打个下手。到底有惊无险,胎儿保住了。夏期摸着恢复柔软的腹部,心有余悸,脸色却比方才更加难看。赵晟啊赵晟,你说爱朕,就是这样爱的?一日之间险情纵生,景澜坐在回府的官轿里,唏嘘感慨。下午见夏期疼痛难耐,又见了秦太医保胎施针的过程,弄得他肚子也跟着隐隐作痛。到了府门外,轿帘掀开,见程有打着把伞站在那里张望,景澜心一动,立刻肚子不疼,腰也不酸了。吩咐落轿,程有小跑过来,景澜作势要下去,程有拦住他,憨笑道:“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挠挠头,“雨大,你跟轿子进去吧。”“坐得难受,该走走了。就这一截路,没什么。”景澜笑着回应,握起程有的手一撑,躲到他的雨伞下面。程有便牵着他的手一同入府。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唯独程有还会为这样的时刻心中翻起涟漪。花厅中很快摆上饭菜,景澜四处看看,“沐风又不在?”程有点点头,“说是找到地方了,这就去了。”“果真是有了更重要的人。”景澜故意叹气,“这次回来除了说正事外,就没见过人影。”程有斟酌着道:“薛兄弟不善言谈,但……是性情中人。”景澜吃下程有特意为他煮的茶叶蛋,“那是自然。”薛沐风从青州回来后,立刻前往如想阁,谁料迎接他的竟是人去楼空的景象。找找不到,问了其他人都说不知,薛沐风人生中第一次慌了。如果沉璧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他,他……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他要离开却不告诉自己一声?是了,想必那次他来相府就是为了此事,可自己当时竟没想到事情的严重!薛沐风又悔又慌又急,突然浮光出现,偷偷告诉他只有东家才知道沉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