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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2/2页)
唐煜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敢跟他们比,骑马颠得我骨头疼,待车上挺好。”姜德善缩了缩脖子,话是如此,往年殿下都咬牙撑过去了,为何今年连敷衍都不敷衍下呢?连太子殿下都得在御驾面前好生表现,七皇子唐煌更是在车队前后乱跑,惹得各处人仰马翻,这么短工夫已经看到他过去三回了。六皇子唐烁是凌贤妃所出,与唐煜同年,七皇子唐煌则是唐煜的胞弟,今年十一。庆元帝膝下现有八位皇子,除了何皇后生的三个以及六皇子唐烁,其余四位皇子年龄尚小,此次秋猎并未跟过来。唐煜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起,一个公鸭嗓侍卫出现在主仆面前:“殿下,太子派我给您传个话,说让您别偷懒,一会儿陛下问起的话他可不帮您兜着。”隔了这么久,唐煜早忘了东宫侍卫们的长相,他扫了一眼姜德善,见他并无异常的反应,这才懒洋洋地说:“告诉你家主子,我知道了。”说完这话,唐煜慢悠悠地爬下马车,接过自己侍卫递过来的缰绳,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加入了吃沙子的骑手队伍里。姜德善骑术不精,反倒不用像贵人们一样出去受罪,见唐煜这么干脆地下了马车,他又困惑起来,以前没见过殿下这么听太子话啊?其实原因无它,唐煜认命了而已。唐煜自己作死病了一场,不用去崇文馆读书,有充足的工夫梳理上一辈子的是是非非。他将夺嫡路上的每一件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不得不承认,即使重来一次,他的胜算也不大。当局者迷,唐煜事后回想起来,不仅父皇对皇兄偏疼到骨子里,母后同样是偏向长子的。上一世何皇后曾几次专程将唐煜从齐王府里叫到宫中,就为了训斥他跋扈和不敬兄长,还有一次赐了孝经、戒尺和铜镜给他,简直是把唐煜的脸皮扒下来扔到地上任人践踏,羞得唐煜托病三天没上朝。反而父皇的态度暧昧许多,给人的感觉是在唐烽唐煜二人间摇摆不定,对唐煜热一阵冷一阵的,如同拿着根胡萝卜在驴前面吊着一般,一会儿允许唐煜代他去北郊祭天,赐予超出亲王应有规格的仪仗,转身就夸太子唐烽孝顺。唐煜在青州藩地时隐隐有过怀疑,他和皇兄争得头破血流,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暗地里父皇已经心属皇兄了,之所以任由自己这一派人上蹿下跳不作表态,只是为了将他打造成未来帝王的一块磨刀石,让有颓废趋势的太子振作起来而已。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冷汗就浸湿了唐煜后背的衣裳,他跑普济寺听方丈念经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重来一次,即使利用先知的优势给皇兄挖坑又有何用?至多是把他这块磨刀石弄得更耐磨而已,到头来还是灰溜溜滚到藩地里念佛的命。除非他能在这次秋猎里直接让皇兄伤重不治或者废了他的命根子,真要那么做的话,将来继位的估计是七弟唐煌了——自己会被盛怒下的父皇撕个粉碎。除此之外,他和皇兄相争还致使朝廷局势恶化,拖慢了大周南下的步伐。父皇临死前仍在遗憾未能吞并南陈,无颜以见先皇。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