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阅读84 (第2/2页)
着鼻子说:小同学,你存折怎么有股咸菜味。我很认真的告诉他:那是脚丫子味。 慢慢大了,就没压岁钱了,我很痛心,不过想想也是,搁在古代,这么大早该下地干活养老婆孩子了,我现在还吃着家里,知足吧您内。 年三十时候我们家里热闹起来,买对子贴对子(春联),把家里从头到脚打扫了一遍,但我认为那很没必要,因为从大年初一开始都来串门,地上总是铺着两层瓜子皮,秦楚看到我和我爸贴对子时眼睛里有点失落,我知道她想家了,贴完对子我把秦楚叫到屋里,二十八那天她妈打过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秦楚说明年回家,她妈说既然女儿不回家了那她当妈的回家也没意思。就这样,母女两人都没回家过年。 秦楚说她小时候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爸贴对子,她爸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贴着对子会把浆糊偷偷摸在秦楚小鼻子上说闺女成小洋娃娃了。秦楚说到这,烟圈开始发红,我拥过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让她心里舒服些,让她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她爸妈,还有一个我。 过年在我们家必不可少的事是看春晚,从我认识倪萍开始就没断过,但春晚到现在已经越来越没看头了,只有几个小品偶尔能让我龇下牙,除了赵本山,我不知道还有谁值得我去看春晚,晚上边吃年夜饭便看春晚,一群二了吧唧的男女演员在台上哼着唱着些不着调的曲子,看着一个年轻的女歌手浓妆艳抹的出现在台上,两条腿瞎扑腾,我心想狗日的春晚成演唱会了?你上来是给全国人民拜年的,不是来显摆你眼睛多大,跳舞多好的,跳舞好的多了去了,你蹬个破布鞋还真当自己杰克逊了。 吃饭时候我们嘴都没闲着,我妈是说话,我爸是喝酒,秦楚是陪我妈说话,我是啃排骨,饭前我爸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兰陵陈酿,不知道多少年的,看那架势有年头了,他晃晃酒瓶问我:“咱爷俩喝点?” “那来点,爸,你现在不行了,喝不过我。”我如实道。 “长能耐了是不。”我爸一瞪眼,“我当年喝两斤半白酒时候你还在旁边喝健力宝呢。” “你都提了二百多回了,你喝完二斤半不一样钻桌子底了。” 我爸没吱声,只是默默的弹了我一个大疙瘩梨,疼得我龇牙咧嘴,我爸笑眯眯的看着我,意思好像是:你小子再怎么着也得喊我爹。 我们爷俩碰了几杯,酒很香,我爸喝的有点冲,咳嗽了两声,他当年的满头黑发现如今已露出银色,看着他额头上的皱纹我心里有些难受,养儿子容易么,我这辈子肯定要对得起他们脸上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