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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第2/2页)
是一天里唯一可接触阳光和锻炼身体的机会。在50分钟的时间里,她一个人走得十分投入,全然不顾双脚被镣环压得又红又肿。一天里只有晚上在卫生间洗澡是最幸福的时刻,这时她可以在温热的水流冲洗下,抚摸着手腕、手指、脚踝、脚趾上被镣铐勒出的红印,让它们慢慢地褪去。而最痛苦的时间则是睡觉,为减轻镣铐对身体的重压,她不得不时而向左、时而又向右侧卧着,以便让大部分钢铁的重量传递到床上。而且还要在腰部垫一个枕头,才能减轻腰铐对身体的压力。但和入狱仪式上咬牙走上三楼楼梯一样,这一切她都挺过来了,现在已在慢慢适应这样的戴镣生活。 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还是要重视。杨惠娟深知自己能够挺过疲劳关、镣铐关,所凭借的主要还是长期锻炼出来的良好身体素质。但严刑拷打与以往的身体折磨完全不同,它是通过短时间里制造rou体剧烈疼痛,考验革命者意志品质的。不可否认,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的人,对酷刑忍受程度存在着差异。来自农村、干惯粗重体力活的姑娘,肯定比生长在城市、娇生惯养的少女,忍受能力要强一些。不幸的是,自己在少年唐汉党内地位再高,也改变不了城市中小康之家的出身。看来只能靠自己坚定不移的革命意志与酷刑相对抗,杨惠娟暗暗下了决心,蹦跳着回到写字桌前。革命随想暂时不想写了,她希望通过更多的休息积聚体力,迎接酷刑的挑战。然而这次却错了,休息得越是充分,对痛苦的反应将越敏感。 二十九 次日(7月6日)一早,做好充分准备的索正雄来到设在汉都监狱六号女监区的临时审讯室。刚一坐定,他便吩咐带杨惠娟过堂。这个“堂”离牢房实在太近了,也就是门里门外,一眨眼功夫她就被提到。此时本为写“交代材料”时间,出牢房时按例开了脚枷,杨惠娟戴的是联体手脚镣、腰铐(上铁链连在了联体手脚镣的中间铁链上)、脚镣、钢凉鞋、脚趾镣五套镣铐,总重26公斤。虽然与“十大件”齐全相比轻松了不少,但重镣敲击地面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 “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戴这么重的镣铐吃得消吗?你们再把她的腰铐、钢凉鞋、脚趾镣去掉,给她换一双普通的凉鞋。国法狱规固然要遵守,但问案时还是要尽量人性化cao作。”其实,索正雄根本不想搞什么人性化cao作,他考虑的是一会要在杨惠娟的脚趾上用电刑,穿着钢凉鞋、戴着脚趾镣于用刑多有不便,所以预作准备。 杨惠娟虽然一时看不透敌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却清楚这是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