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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遇的调酒师半推半就送上初夜的文学少女】 (第2/9页)
br> 我出来干嘛呢? 向家里的暖炉和被窝告别的我,出去找谁呢? 脑子里为自己预设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便一面走一面尝试为自己解答这个问 题,如今的我走在大街上,四下打量着街上的景致——这会儿街上没有什么人, 大家大概都希望能够好好地待在家里,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这会儿城市里大多数 的人应该都在上班,而我呢,作为一个在城市里——说得好听点叫自由职业者, 说得难听些就是无业游民——这样的一个家伙,此时和其他人相比就显得有些不 合群了,甚至……不只是出行的时间不合群,大约连我这个人的性格也是不合群 的,不擅交际,不与人沟通,这是我的症结,大概也是所有作家的症结? 是的。我赖以生存的吃饭手艺就是写作,如果你原意称我为作家我会很开心, 虽然我自己也胆敢大言不惭地称呼自己为作家——我不合群,我至今也没见过特 别合群的作家。 但我也完全不必假装合群——我开始在心里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并添加思 维发散的内容——我今天出门,大概也只为了每日必备的思考——如此说 来,作 家大多喜欢思考,作家也大多自傲,他们会傲慢地以为自己从书本中看到的就是 一切,于是便在心里对自己宣称自己已然看透了世界的本质,以至于将从寻常事 物中汲取快乐的人视为「比自己低一个档次」的。他们会很容易捕捉到那些藏在 生活之中的,痛苦的事情用来当做文章的素材,因为痛苦是很容易描述的一种情 绪,所以大多数的作家都会很轻易地去描写世上那些让人哀恸的情绪,只是他们 不是索福克勒斯或者欧里庇得斯,所以事实上无法触及到真正的悲剧范畴,最终 只是用自己对负面情绪敏感的内心,一次次地伤害自己。 有的作家知道这个事实,有的作家不知道。 我是知道这个事实的作家,但我也无力解决…… 但至少当我的心情陷入莫名其妙的抑郁的时候,我会寻找解决办法。 所以我出来了。虽然漫无目的。但有的时候漫无目的何尝不是一种目的。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之后便信步前进,一路上基本一直是戴着耳机听音乐,但 是遇到积雪比较厚的地方就会把耳机取下来,然后故意让双脚踩在积雪上,倾听 咯吱咯吱的自然之鸣。 然后,我会对对积雪产生无用的思索——雪花是独特的,世界上没有两片完 全相同的雪花。 人也是独特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不为人知的孤岛,大概相熟之人会 看到这片孤岛的轮廓与大致的景致分布,哪里是森林,哪里有湖泊,会有人了解 的一清二楚。可是湖里有什么,森立里面埋着什么,却又只有孤岛自己清楚,人 会了解其他人浮于表面的性格,可却不太可能了解这些性格的成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自以为对别人好,不考虑别人的过去和内心状况,就 强硬的让对方按照自己心意过人生的家伙,是欠考虑的。 至于雪花——每个人都是孤岛,每个人都没办法完全互相了解,每个人也都 不了解雪花。 雪花的存在也有意义,它背叛了苍穹,来到了我的脚下,它会因为气温的升 高而融化,因为一滴水而彻底改变形态,改变形态的雪还是雪吗——如果不是的 话,那么它那短促的生命有何意义呢?只不过是在气候的作用下从天上飞下来, 然后很快便销声匿迹罢了。 但或许,它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化为了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