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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2/2页)
是不可以挥金如土,但这钱他必须享受到,也可以舍身忘死,但回报需得远远大过他的付出,她不愿意去维系一段不可能的感情,然而他却认真起来,认真也没用,他知道她的家庭以后还是退却了。 他的退却引起了她的好胜心,难道我还比不过世俗中的坎坷吗,立意定然要让他臣服,关于如何cao控人心她好像是无师自通的,一首深情的歌,无意的肢体接触,他就又回到了她身边,那段时间她很快乐,好像无限接近她想要的人生了,纵情享乐挥金如土,她身体里流淌着徽商的血,她年少时和男朋友聊起的彼此的梦想,她说既然不能做中国的华盛顿,那她要做中国的比尔盖茨。 这个梦想却千难万难,不是因为能力不足,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中国的华盛顿了,她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事件中的个体,她很痛苦,连娶她的人都要做出牺牲,陆正渊犹豫了,于是她押上自己的终身来了一场豪赌。 她赌赢了,但是茫然得很,到底赢了什么她不知道,她从小就赌那一口气,以前的奖品都是有形的,现在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睡在她旁边的男人,有种自己才是彩头的感觉。 “怎么还不睡?不舒服吗?”台灯一直没灭,陆正渊醒了过来,含糊问道。 她便说要去洗手间,因为怀孕晚上总是起夜,他总是要陪,站在那活像一台落地灯,她促狭地想。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谢顶呢。”她边洗手边说。 他靠着墙昏昏欲睡:“你第一次见我,你第一次见我都什么时候了。” “93年,”她记性好,“你在斯坦福做演讲。” 陆正渊眼睛亮起来:“嗯?你去听过演讲?” “不是我要去的,我当时的男朋友非要去,我跟着来着。”她故意惹事,不知为什么总愿意逗他,清冷平淡的叙述,然而这是她的恶作剧。 “唔。”他郁闷地回答。 逗完了要哄,她半真半假道:“讲了什么忘了,只记得演讲的人挺英俊的。” “嗯?”他果然被哄好了。 灯光昏暗,她自从怀孕,头发越发乌黑浓密,脸也白皙无瑕,眼角眉梢多了一股媚态,然而他不敢。 “睡吧睡吧,明天六点之前我要起床,”他翻身睡觉,嘟囔道,“晚了令主任就要来叫门,我听见他的声音就害怕。”他没有匆匆行事的习惯,从烘托气氛到完事没一小时拿不下来,有腔调的呀,明天肯定不能早起。 还是胆小,她睡前费解得很,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