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32 (第1/2页)
杜誉果然在外间打起了地铺。厢房毕竟是官舍,别的不说,被子还是足的。花朝又蓦然想起那时在杜誉的破茅草屋子里时的光景,那时亦是这样,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那时还没有里外间之隔,两人呼吸相闻,倒也睡得踏踏实实的。如今怎么了,竟然躺下半天还是心神不宁,想东想西的。杜誉的伤也不知能不能睡地下。虽说已然入了春,但晚间还是寒气重。若寒气入了伤口,以后落下个病根子,也有的他受的!但这都是他活该,谁让他拿自己作饵的!想到这,她腿上竟也有些隐隐作痛。翻了个身,亦觉得没有舒服一点,遂又翻过来。不知是不是这动静,惊动了外间的杜誉。一阵窸窣过后,帘子忽被人打起,门帘处嵌进一个人影:“怎么还不睡?”杜誉的声音有些沙沙的,夜深人静,像细沙在她耳廓摩挲,搅地她心里乱乱的。“大人不也没睡?”本来就睡不着,还被人盯着,花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杜誉却似听不出来,不急不慢地踱进屋里:“是睡不着?还是不舒服?”花朝以为自己吵着了他,没料到他会干脆进屋来,一紧张,干脆一坐起来:“民妇有些走了困,大人快睡吧,我、我不动了……”“我也不困。”杜誉道,脚步并不是往着床边去,而是走到了桌边,晃亮了火折子,将桌上的一盏灯点亮:“左右也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虽如此说着,他却就着烛火的一点光,在柜中翻找了一瞬,摸出一个锦盒。花朝好奇的目光追过去,见那锦盒中卧着一些香片,已用了一些,只剩下半盒。他衣上并没什么别样的香气,可知寻常是不熏香的。此时又翻出这些玩意来,却是为何?杜誉并未与她解释,将那香片丢入香炉中点着了,又道:“你这些年刊印了不少话本子,可有有趣的,捡来说给我听听吧。”花朝左右睡不着,见他赖定了不走,生怕他再起什么心思,干脆应了他的要求,捡了几个戏本子说给他听:“那民妇给你讲一个……”说时未经思量,出口才一下子勾起往事,当初不告而别时不愿杜誉来找自己,便胡乱留了张字条,说自己是狐仙变的;现下提起“狐妖”二字,怕一下子激地杜誉也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连忙改了口:“算了,这个不好,我给大人换一个,还是给大人讲的故事吧……”杜誉却仿佛对“狐妖”二字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一挑眉:“那个为何不好?”“那个狐妖……会吃人,对,吃人!就像这样,嗷呜!”花朝信口胡诌,为了显得真实一些,怪叫一声,作出狰狞模样。杜誉却并未被劝退,反故作思索状:“哦?吃人?怎么吃?”“专掏人心窝子吃……”花朝怎么恶心恐怖怎么说:“就像这样……”表演欲望一上来,忍不住五指成爪,朝着杜誉一递一抽手。杜誉纹丝不动,有些挫败,只好回归语言攻击。“要趁人活着有意识的时候掏,这样心窝子掏出来还在跳,够新鲜够热乎,才好吃!被掏心窝子的人一时还死不了,只能挣扎痉挛,最后活活痛死!”杜誉一笑:“夫人说的这般生动,仿佛自己吃过人心一样……”“诶?没……”花朝尴尬一笑:“那哪能……书中写的!都书中写的!”杜誉不再深究,继续问:“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