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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佳受过良好的教育-这点毋庸置疑 (第1/4页)
在她可亲的保姆芭芭拉的帮助下,赫尔加很快弄清楚了霍斯特的行踪。她为安娜的孩子准备了一笔丰厚的礼金作为感谢,保证安顿下来后一定常联系,接着便开始计划如何劫持养父。 圣约瑟夫修道院是个典型的保守派修道院,一群穿着粗糙褐色长袍的修士们带着千篇一律的兜帽遮住面孔,彷佛一尊尊泥土做成的雕塑。他们除了祷告时几乎从不开口,每天吃的都是自己种植的蔬果和面包,住在像笼子一样的房间里,冬天冷的吓人,夏天热的难受。总而言之,这是你能想到的最乏味压抑的地方。 然而霍斯特很喜欢。 因为腿伤加上本是修道院募捐者的关系,他不必参加每日劳作且分到了一间不错的屋子。院长马西莫长老特别允许他可以选择在屋里用餐祷告,不加入集体仪式。他好像一个富有虔诚的寡妇,在丈夫死后开始隐居生活。 尽管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孤寂和安宁,霍斯特还是无法彻底享受。他觉得自己有一部分彻底被损坏了,灵魂也不再纯净贞洁。他无法接受成为养女的性幻想对象。当然霍斯特先生也经历过自我怀疑的阶段,认为是教育出了问题。他选择性的告诉了马西莫自己出逃的真相---当然小心翼翼的掠过了被虐待和觊觎的部分,只说自己的养女忘恩负义,他无法和异教徒共处一室。 “我没有做到父亲的责任。”霍斯特疲倦地说,他逃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带上拐杖,以至于腿伤复发,只好长时间坐在扶手椅上。 作为一个虔诚的禁欲者,马西莫长老出人意料的和蔼而肥胖。他坚信“爱你的邻居”,对每个基督徒都如手足般热情,认为是否受洗是评价人的第一准则。如果由马西莫做决定,愿意在死前忏悔的杀人犯应该把绞刑架的位子让给放高利贷的犹太人。他亲切的安慰霍斯特再善良的基督徒也没法挽救没有灵魂的异教徒。 “被绵羊哺乳的山羊无法长出卷毛,由喜鹊养大的布谷也会杀害同窝的雏鸟。”他说,“连万能且无处不在的上帝都舍弃了索多玛和蛾眉拉的居民,我们又何必自责无法挽回早就被打上罪恶烙印的人?” 在马西莫的开导下,霍斯特把赫尔佳的疯狂归结于她罗姆人血统和在大篷车里生活的童年。这让可怜的男人至少在白天的清醒中得到了片刻安宁,然而那些被刻意压制的恐惧在深夜也更恐怖的方式向他显形。他不得不在梦境中一遍遍回忆赫尔佳满怀爱欲的下流眼神,那绝不该是看父亲的眼神,女人不应当有这样放肆不知羞耻的视线,他,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更不应该被如此可鄙的注视。 不过霍斯特总是因这样那样的事情而痛苦,比起过去的日子,修道院生活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他不用担心凡俗之事,可以全身心投入更高维度的精神折磨中去,一如过去希望的那样。 ------------------------- 过分苦修的日子大大改善了霍斯特先生的精神状态,然而他的身体状态却很不理想,在连续咳嗽发烧两周后,马西莫院长为他请来了一位医生。对方隐晦地表示霍斯特生理上的痛苦很有可能来自于长久且慢性的精神疾病。马西莫起初半信半疑,联系了霍斯特的教父克莱辛先生,对方显然不大愿意和精神病患者扯上关系,但还是怀着基本的礼仪和残存的责任心告诉马西莫,对于一个在发作时会用污言秽语侮辱上帝的人来说,教堂也许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这下寡断良善的马西莫也不敢冒险了,用一封语气诚恳的回信请求克莱辛联系能为霍斯特负责的人。一来二次,他们两人商量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这样,霍斯特,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短暂的去医院,登上了回到赫尔佳身边的马车。 ------------------------------- 霍斯特先生拼命挣扎,拒绝走下马车。他对那两个扭着他胳膊的看护哀求的恳求:“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放开我,